裴熹虽是裴家之主,却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如今强行保持从容,也是凭借时光荏苒攒下来的经历跟城府。
我先让裴家主安生坐着,莫要太过害怕,安慰了他这事情算不得什么大事。
驱散了裴家的年轻小辈。
“裴家主,你得配合我,找出来这管家的死因,咱们才好顺着线索往下查。”
裴熹眼前一亮,他说道:“这管家也是省北的人,许多年前跟我们裴家一块来了这清水市,身世清白。我让他查嫡系的麻烦,也是看中了他这个优势,前两天他才同我提起过,三年来让我裴家死人的女人,都是同一人。”
“那天以后,管家说要下去深挖这女人背景,去了一趟清水市,戢山脚下查这女人的出生地,发现她早就死了!”
“这事情查完,昨天管家说找到了蛛丝马迹,打算再去一趟戢山,可去了以后,没多久就传来死讯!”
我心底一寒,乍觉恐怖,大活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就死了,还无任何踪迹,若真是凶煞闹祟还好,若是幕后有人操控,他们该有多么恐怖的势力?
前者,近乎是不可能的。
凶煞闹祟,可不怕人调查,也不会亏心。
这裴家管家之死,肯定是触碰到了这群人的核心利益,被他们恼羞成怒之下杀害了。
看来这事情,不太好解决。
我思忖半晌,时间也不早了。
裴熹已上了年纪,身体还有残疾,不像是我这生龙活虎的身体。
况且刘老爷子、徐文申他们也得歇息了。
我便说道:“今晚先睡觉,明天我去一趟戢山脚下,先去看看那女人的家里人,再看看她祖坟。下午我直接从戢山出发,前往省北。”
裴熹点点头拱手说道:“一切都听罗看事儿了。”
我摆摆手,没有跟他客套的想法,这会事情都堆积在脑海里,杂乱无章,我还得好好捋一捋思绪。
从裴家内厅出来,下人打着灯笼领着我们穿巷而过,走入了客房深处。
徐文申突然伸手拍了拍我肩膀说道:“初九,先别想那么多,睡觉。有啥破事儿,咱们明天再说。”
我听他这么说,突然也一怔,心底自然明白。
徐文申是怕我在这事情里面钻牛角尖,我让他放心,这事情没实地勘察之前,我只浅尝辄止的把它在脑海中过一遍。
我们这才各自进了房间。
裴家溜达的这一圈,我发现这宅院并没有凶到什么程度,无非是有个管家,勉强算是个脏东西,在四处闲逛而已。
管家手上也没有沾染人命,算不了大凶之地。
我们也用不着挤在一个房间里堤防,若一般凶煞来闹,我们随便一个人,都能镇得住。
虽说我人在外地,可我睡觉反倒安稳了起来,没经受到什么折腾。
长睡就到了天亮,也没什么闹祟的诡谲事件影响我,等到鸡鸣破晓的时候,我才伸了个懒腰,翻身从床上起来。
我洗漱一番,刚走出裴家客房,就看见宅院里的石桌上,有个婴孩以一种极其诡异地姿势趴在了宅院的冰冷石桌上。
它上方是横竖交错的石子线路,点浓如墨,颇为陈旧的模样似乎是很久以前传承下来的。
这孩子脸色白的像是被涂抹了一层白霜似得,它虽然是趴着,一条腿却弯曲到了后背,像是蝎子尾巴似。
我正纳闷的时候,这婴孩突然回头的瞪向了我!
它脸色白白胖胖的,皮肤也很圆润,可现在脸色看起来黑若冷炭,一双眼似是要吃人。
我不知道这婴孩跟我有什么仇恨,居然发疯了似得拿这种眼神看着我。
不等我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