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逞多让。
富丽堂皇。
不知谢嘉花费了多少心思来建造这座府衙,也不知道这里吃进了多少民脂民膏。
只不过院子里却是散落了一地的杂物,无人收拾——同是一巢之内,岂有好蛋生?那些小官小吏,早被收关进了牢房。
终是一场空。
谢嘉自知大势已去,不逃也不惊,只坐守在府衙的高堂里,满地荒乱显得他身上的四品绯色官服尤为扎眼。
“谢嘉,有些话再不说,就说不出口了。”
裴少淮站在门槛外,身影映入堂中,正正把座上的谢嘉盖在阴影之下。
谢嘉还牢牢戴着那顶乌纱帽,他缓缓抬头朝裴少淮望去,忽而邪笑,一副输也输得得意的模样,道:“你赢了也是输。”
裴少淮竟然还想从他这里套出其他消息。
“裴少淮,以你的聪明才智,应当能想到……”谢嘉说道,“我既还能活着坐在这里,便说明,我并不知晓上头究竟是什么人……你说得对,我只是一条走狗,还是一条不知主子是谁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