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有何事?”
龙川直视邢天,缓缓地说:“邢天将军,城内禁军,怕是不足两万吧?”
邢天虎躯一震,怔怔地看了龙川一眼,旋即抱拳道:“回禀陛下,城内禁军,只有一万五!”
“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龙川冷声喝道。
“欺君之罪!”
众大臣还没从胡庸被拿下的震惊里回过神,又听到这个词,顿时惊诧地张大嘴巴。
先是谋反,又是军情的欺君之罪!
这个两个罪名可太狠了!
陛下要干什么?
刑天倒是直接跪倒在地,说:“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为何欺君?”
邢天坦诚说道:“回禀陛下,臣担心众人畏战而降,故夸大禁军数量,以定人心!”
“即使如此,也是欺君之罪!”龙川声色俱厉地说,“欺君之罪,夸大禁军数量,欺上瞒下,这是误国的大罪!”
大殿之上,气氛紧张万分。
文臣武将们皆屏住呼吸,噤若寒蝉。
众人难以置信,心里思绪纷乱。
短短几分钟,丞相胡庸和上将军邢天接连被训斥。
“陛下不会要治罪邢天将军吧,守城可离不开他!”
“刚把胡庸打入大牢,又要对邢天将军动手吗?”
“胡庸之徒,是该惩治,可邢天将军,不至于也被惩戒吧?”
“今日的陛下,和往常比变了个模样啊。”
“......”
文臣武将小声议论,眼神各异。
龙川沉默着,凝视邢天。
邢天趴在地上,听不到龙川继续说话,只觉得压抑沉闷,缓缓地,内心竟生出一股紧张的情绪。
这是前所未有的。
自先帝逝去后,邢天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面对上位者的心态了。
毕竟新君,是个平庸之辈。
可现在怎么回事?
陛下给了他严重的压迫感。
欺君之罪,可大可小。
大者立斩,小者无罚,全看皇帝的意思。
刚才陛下的话,似乎是要治重罪!
邢天默默等待,不知不觉额头浮现了滴滴冷汗。
忽然,龙川开口了。
“但眼下都城被围,正是用人之际,邢天将军,朕希望你戴罪立功,守住都城。你起来吧!”
“谢陛下!”邢天大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拱手低头,缓缓退出大殿。
退出大殿,邢天猛喘了几口气,望向殿中龙椅之上的龙川。
他的眼里,惶恐和不安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涌现而出的一抹喜悦。
他本以为,先帝的孩子是个无才之人。
可没想到,是新君藏拙。
他一定暗中在朝中遍布了眼线,否则不会知道胡庸暗藏的死士,也不会知道禁军的具体数量。
看似软弱无主的陛下,却暗中掌控了朝局!
“陛下藏得好深啊......先帝,您放心,我一定死守都城,保住少主!”
邢天露出欣慰的笑容,接着转身,杀气腾腾地走向胡庸府邸。
“这个胡庸,暗藏死士,谋反之罪,威胁少主,找死!”
大殿之中。
寂静无声。
无论文臣还是武将,皆紧低着头,不敢正视台上的龙川。
往日怯弱无主的新君,突然发威,对文对武,皆当头棒喝,恩威并施。
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几个与胡庸牵扯极深的大臣更是手抖起来,咽了几口唾沫。
他们是知道胡庸确实藏有死士的,而陛下连这个都知道,那他们干的丑事儿,想必也一清二楚!
如果陛下坚持责罚他们,死罪都是轻的!
龙川望着臣服的百官,眉头轻皱。
得亏他来自一个文化发达的时代,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