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安王的惨叫,太子不为所动,决心要让他尝一尝肆意妄为的后果。
远处的小坡上,徐潇的师兄弟们最喜欢的练功场,聚集许多功夫不弱的年轻人。
以他们的身手,也不是不能替安王抵挡一下太子的攻势。不过他们一个个或抱着刀枪,或依靠着树干,正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满朝文武都说太子殿下性情温和,不喜动武的?我瞧着他很喜欢嘛。”
另外一个道:“你也不看他打的人是谁?那可是咱们王爷,满京城出去谁不夸一句威风,作威作福的狗东西。”
“哈哈哈……”
其余的人都笑了起来,笑过以后又想,早三年太子敢这么管教安王,他们的命运,或许就能自主了。
可惜是可惜了点,却又好奇,今天安王怎么就动了太子的逆鳞,让太子这般无所顾忌,势必要让安王付出惨痛的代价!
安王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太子的鞭子还是没有停下。
那一鞭一鞭的力道,入骨三分,肉烂一寸,恨意也好,恶意也罢,仿佛有一股不死不痛快,死了好鞭尸的厌恶感和愤懑感!
太子体内那股躁郁的戾气,硬生生化作无数次挥鞭的力道,却始终还觉得宣泄不够。
恍惚中,安王仿佛看见太子自戕的画面,那股子决绝和狠辣,就是他见了都忍不住胆寒。由此可见,太子也是一个暴戾的人,只不过是平常隐藏得太深,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安王抬起头,眼眸充血地看着太子,心想今日他若是不死,那以后太子也必将没有活路!
可看清楚他眼底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太子又怎么会手软,迎面就要朝他那眼珠子狠狠地抽去!
安王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生死较量仿佛就在这一瞬间!
可“啪”的一声后,那料想中的鞭子并没有会挥下,安王不可置信地抬眸,发现是长姐来了。
她徒手握住了那根沾满他血的鞭子,怒斥道:“住手!”
安王的心有片刻的动容,心里也突生一股悔恨。
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浑身泛着锥心刺骨的疼。
太子这一顿毒打,当真是下了狠手,巴不得要了他的性命。
时通带着人连忙上前扶着安王,可安王浑身上下,碰一碰都疼。可为了面子,他强忍着,额头上急急地冒出了一串汗珠,看起来可惨了。
长公主看了他那血人一样的面孔,再看了看自己被震得发麻的掌心,一串血珠都被抽出来了,可见太子下手之狠。
她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将手掌藏到身后去,并呵斥太子道:“够了,真要不待见,赶出京城就行了。你这样打死他,父皇那里如何交差,满朝文武如何应付?”
太子收回鞭子,若无其事地拿在手里。
他厌恶地看向安王,阴翳道:“皇姐知道他今日都干了什么?”
长公主道:“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知吗?好在陆云鸿回去得及时,阿秀也没有出什么事!”
太子冷笑,目光阴翳道:“如果等出了事,皇姐觉得,我还会让他活着?”
安王心口一跳,不敢置信地看向太子。长公主也愤懑道:“他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人人都是他的棋子,连一个连进士都考不上的姚玉也不放过,行事着时令人厌恶。”
“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这样打死他算怎么回事?这件事还是交给父皇处置吧,以后把他圈禁起来,别放出来碍眼就行了。”
安王刚刚还挺感动的,这会却全剩下愤怒。
只听他冷笑道:“所以我对你们姐弟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可以随意处置的贱种罢了!”
长公主皱眉,冷冷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么大的戾气?”
“你一再挑衅太子,蒙骗父皇,难不成都是我们的错了?”
安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