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让你进大殿,你说不定都可以舌战百官了。”
长公主被王秀逗得不行,原本郁结于心的愁绪也不翼而飞。
王秀笑着道:“我不行,但我还有相公帮我,我相公骂不过他们,我还有几位哥哥呢。再说了,占理的话,怎么说都不怕,他们可以糊弄一两个人,可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公道不会被埋没,就算人不守,还有天守呢,怎会让污泥落在了明镜台上?”
长公主听了以后,十分感慨道:“先前还担心呢,所以让吕嬷嬷把你请来。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王秀亲昵道:“也不是啊,至少我知道你很关心我,所以过来跟你说说话,我也很开心。”
长公主听了,心里暖暖的,连眉眼都温柔起来。
她握住王秀的手,细细地叮嘱道:“那等我好起来,请曹旭设宴,邀请你和陆云鸿过曹府一叙如何?”
王秀高兴道:“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不过你若是不想接触曹家的人,那就不要做了。”
长公主道:“我又改变不了安年是他们曹家人的事实,有什么不想的,刚好也让安年见见他大伯。”
王秀听了,连连点头,看起来倒是很期待。
长公主当即对着吕嬷嬷说道:“哎呦,我就说是白担心了嘛。”
吕嬷嬷也没想到,王秀会这么心大,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然而,一直静候在帘外的太子,却想到了昨晚他和父皇的对话。
父皇问他对曹策如何打算,当时他迟疑了。
父皇就说,若是信任,西山大营可以交给曹策,日后传给安年。若是不信任,那便将曹策调往边防,官位不降,只不过换一个地方戍边。
当时他的决定是,将曹策调往边防。
可眼下听了王秀的话,他改变主意了。
如果一个大将拼死守卫疆土,在失踪数月后活捉敌国大国师来自证清白,却依旧被怀疑通敌叛国,从而被调往更偏僻的地方,哪怕从前没有一丝反意,此时也该有了。
想到这里,太子转身便走,都没有进去打搅长公主和王秀。
他要尽快处理这件事,最好今天就处理好,不能让曹策心寒。
……
永安侯府。
因为曹策突然回京,曹家总算是恢复一丝生机,不像往日那般死气沉沉的。
曹旭开心的同时,也十分羞愧。
因此在长兄入宫后,他主动去祠堂里跪着。直到曹策回来,去祠堂里上香,这才看见曹旭。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曹旭跪着请罪,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曹策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道:“你最大的错,就是伤透了长公主的心。”
“我们曹家,本来是皇亲国戚,在边关一应供给都是最好的。你只当那是我和父亲的功劳,却不知道,长公主年年从她的封地上给我们送过冬的棉服,药材。哪怕是跟你和离后,长公主也从未短过我们曹家的物资,正因为如此,父亲在知道长公主跟你和离后,病了足足三个月。”
“若不是那一场重病,父亲也不会战死。曹旭,在你的眼里,儿女情长便是全部,甚至于不惜为了外面的女人伤害自己的妻子。像你这样的人,竟然也是我曹氏子孙,真是笑话。”
曹旭羞愧极了,垂着头忏悔,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就在这时,永安侯的遗孀张夫人连忙进来护着儿子,对曹策道:“当初长公主和离那件事怪不到你弟弟的头上,他是被他表妹红玉给利用了。那个贱蹄子,是个短命的,已经死了。”曹策看了一眼继母和弟弟,冷冷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我只知道我的侄子姓赵不姓曹,二弟因为尚过公主不能入仕,不能领兵,在我眼里就是个废人。”
“你们母子俩,从今日起搬到曹家别苑去住,从今往后,没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