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披风有点长,王秀想着长公主比她高些,到是没有多想,而是心安理得地是拖着走了。
刚下过雨的地面潮湿得很,白色双层锦的披风就直接拖拽着,看得花子墨眼睛一阵狂跳。
乖乖,那可是他们太子殿下新得的,双层狐裘斗篷披风,可暖和了呢。
最重要的,是贵!!
宫人提了灯笼过来,花子墨连忙接过,引着太子和王秀往茶房去。
茶房里,灯火微微。进门时一阵热气涌来,王秀准备将披风挂在衣架上,这时太子接过去道:“我来吧。”
王秀没多想就递给他了,然后往里走。
长公主原本是斜靠在躺椅上,见他们来了,连忙挣扎着起身。她边上是个烧水的小炉子,开水正咕咕地冒着热气。
王秀进来时,长公主就朝她伸手,把她拉过去在身边坐着。
长公主自责道:“今夜我没能去陪你,倒是劳烦太子替我招待你了。”
王秀道:“如果是我遇到这种事,估计这会还在哭呢,殿下已经很好了,别多想。”
太子也道:“长姐说这么见外的话干什么?更何况如何我和阿秀本来就相识得早一些。”
王秀道:“好像是的。”
长公主则嗔道:“你别阿秀阿秀的,陆云鸿听见又该吃醋了。你以后还是叫陆夫人吧,陆云鸿爱听。”
王秀道:“叫什么都没关系,太子高兴就好。”
太子道:“我知道了,陆夫人。”
王秀答应:“嗯,好的。”
太子:“……”
“噗。”长公主看到弟弟无话可说的样子,突然间忍不住笑了起来,精神也好了很多。
太子不满,暗暗瞪她,心里到底有些憋屈。
长公主视而不见,还撑着起来给王秀泡茶,并问起了安王的伤势。
当听到王秀说无大碍以后,长公主淡淡道:“没理的人,狠得下心,便成了委屈的人了。我们这些有理的人,狠不下心的,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呢。”
王秀道:“善良可不是一种罪过,殿下千万不要这样想。”
“这世上的人,往往都喜欢得寸进尺,这一次他尝到了甜头,如果还敢有第二次,那就让假的变成真的好了。”
长公主倏尔一愣,她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但终究下不去手罢了。
再怎么样,也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弟弟,不到万不得已,她的手真不想染上安王的血。
太子则想到王秀刚刚在里间怎么也憋不住笑意的样子,眼波流转,狡黠乱飞。
那时的她,显得格外动人。
他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是不是有办法让安王永远也醒不过来?”
王秀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大脑受损,有些人虽然能活,但很难再醒过来了,这些病例是很常见的。”
太子压不住心里的冲动,继续问道:“如果我想让安王永远也醒不过来,你会有办法的吧?”
他说着,认真地看向王秀。
王秀十分坦然道:“是有办法的。”
太子听了,又道:“那我要是想让他死呢?”
长公主都听得不对劲了,连忙呵斥太子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太子置若罔闻,一个安王算什么呢?他只是想知道王秀的答案,如果他真的想要安王的命,王秀会不会帮他?
谁料王秀听了,愕然道:“那多不值得?”
太子愣住,问道:“怎么会呢?”
王秀解释道:“想要一个人死的办法有很多,殿下犯不着用这样愚蠢的法子啊。毕竟我已经答应了皇上要治好安王的,如果他中途死了,难保皇上不会生疑。”
“到时候这笔账,皇上会算在我的头上吗?我看未必吧?”
“殿下和皇上父慈子孝,多年来皆是如此,现在又何必要让皇上生疑呢?”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