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墨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把郑思菡的手掰开。
赵景焕毕竟还小,看见自己的手都红了,一时间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花子墨也慌了,连忙道:“王娘子,您快来给小殿下看看。”
王秀道:“别着急,我看看。”
检查了一下太孙的手指没事,只是皮肉有点红,王秀便道:“一会就好了,花公公快带小殿下回宫吧。”
说着,她摸了摸赵景焕的额头道:“以后不可以任性了,要让花公公跟着,不然又要闹出误会来了。”
赵景焕回头看了一眼靠在窗边的余得水,他虚弱地笑着,脸色越发不好了。
他转过头,难过道:“我回宫会告诉父王,是我要来看余得水的。”
王秀道:“敢做敢当,很好啊,男子汉就应该这样。别伤心了,余公公的伤已经快养好了,等他回宫你就能见到了。”
赵景焕点了点头,也不想在这儿待了。
花子墨抱起了他,对郑思菡道:“郑三姑娘,跟咱家回宫复命去吧!”
郑思菡面容僵硬着,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
她走出去时,看了一眼陆云鸿和王秀。
王秀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好像她的到来并没有影响什么?
陆云鸿则冷眼直视,目光犀利如刀,眼神中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厌恶。
郑思涵自嘲一笑,眼底的悲凉突现,大步走了出去。
王满见他们走了,站起身来,诧异道:“这位郑三姑娘好没规矩,真当只有她在乎太孙?竟然跑到我们王家的地界上兴师问罪?”
王秀看了一眼陆云鸿,随即才道:“她哪里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是替郑家叫屈呢。一来就看见我们都在外面,可不借机发作吗?”
“不过也就是脑袋一热,经过这件事,太子只会越发厌恶郑家。”
王秀伸出了手,五个手指头动了动。
王满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看向陆云鸿。
陆云鸿笑着握住,低声道:“不许淘气了。”
王满道:“什么意思?”
王秀叹道:“王炸啊!”
“郑家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烂,不知道怎么想的?”
她说着,摇了摇头,表示真惋惜。
陆云鸿则道:“她下次再说你,你不可以再轻轻揭过了,也就是太孙在这儿,不好骂得难听些。依我说,得找个泼妇专门对付她。”
王秀笑道:“我是给她留了面子,可你呢,你把人家的遮羞布都扯开了。”
陆云鸿道:“那是她活该,在东宫大总管面前叫嚣,什么阉人?她可知伺候太子和太孙的,都是阉人?”
王秀道:“有些人很蠢,你看一眼就知道了,没必要说出来。”
“我觉得,她不配让你说那么多的话,降低了你的身份。”
陆云鸿听了,很快就笑了起来。
轻蔑和不屑于,对于郑思菡那样的人来说,的确不能伤筋动骨。可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却已经是极为不耐烦了。
……
傍晚,王家一家人都在用膳。钱总管来传话,说东宫送来了好些补品,另有几句话。
说是郑三姑娘已经被送回郑家禁足了,日后不可再管太孙之事。
王文柏出面,给了打赏太监的红包,笑说着都是小事。
等东宫的人走了,杨夫人道:“这郑三姑娘往常看着是个好的,今天也太冲动了。”
王满道:“她姐姐就是那样的性情,她估计也是表面看着好罢了。”
杨夫人道:“经过今天这一桩,这郑三姑娘日后的婚事怕是难了。她同秀儿一般大呢,当年咱们家秀儿满月在前,后面郑家三姑娘满月在后,非要比着咱们家的满月宴请,闹得许多人都以为他们家是生了一位小公子。”
王秀愣了,问道:“那别人怎么没有误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