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也连连点头:“是的,他爹中午先吃了一颗,还说身体都好了。晚上吃第二颗的时候才发病的。”
陆云鸿不悦道:“刚刚我夫人已经说了,毒是后面才下的,而且毒液都是新鲜的。除了你们家的人,还有谁碰过这个药?”
“啊!”徐潇突然惊呼。
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他脸色惨白,颤抖的手指着钱云柔……
“她……她的手……”
众人定睛看去,乖乖,钱云柔的手指竟然是黑的。
此时的钱云柔不知所措地看着众人。她在外面,也没怎么听清楚里面说的话,因此并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突然间,只见钱承从里面扑腾出来,怒不可遏道:“是你,竟然是你。是你给爹下毒的!”“钱云柔,那可是我们亲爹啊,你的良心叫狗吃了?”
钱承冲上去就要打钱云柔,钱云柔嘴里塞的东西都被打掉了。那些学子怕出人命,连忙把钱承拉开。
钱云柔见事情败露,惊恐道:“你胡说什么?那药是你从书院买回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钱承一把抓起她的手,摁着她的脑袋道:“你自己看看,不是你下的毒,那你的手为什么是黑的?”
钱云柔心里一惊,她突然想起来,那个毒汁是会让人的手变黑。她连忙把手藏到身后去,惊恐道:“不是,才不是我下的毒,我手黑是因为我好久没有洗手了。”
“你还说谎?”
钱承肺都要气炸了,就在这时,已经醒过来的钱兴被马氏扶了起来。
“够了。”
他眼睛红得恐怖,又因为中了毒,显得死气沉沉的。
钱承和钱云柔都被吓到了,不敢再发出声音。
钱兴先是对陆云鸿和王秀道歉,随即才道:“不是谁下的毒,是我中午被小女气得不清,一时想不开便想加重病情让他们担心,谁知道惊扰了大家。”
“真是对不住了,家门不幸,都是我钱家的过错。”
钱承瞪大眼睛,根本不信,他爹才不会干这种自讨苦吃的事情。
“爹……”
钱兴皱眉,低斥道:“你闭嘴,难不成你还想劳烦先生们来断我们家的家务事?”
一句家务事,众学子也明白过来,钱老爷这是不想闹大。
钱云柔喏喏不安,她感觉这个夜晚好黑,大家都站在光影里,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阴影中。
她怯怯不安地喊了一声:“爹……”
钱兴冷嗤,目光阴翳道:“我不是你爹,我怎么会是你爹呢?今日是我自找的,怪不得谁,待有来日,你嫁人了,我只求你一辈子别踏进我钱家的大门。”
钱云柔忍不住打个寒颤,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惊惧在眼底一点一点地扩散。
王秀淡然一笑,出声道:“父母和孩子哪有隔夜仇,钱老爷也想开点吧。”
说完,又对众学子道:“今晚的事情都是意外,谁家有那么多不想活的人啊?以后你们该看病就看病,该买药就买药,放心吧,我制的药毒不死你们!”
众学子想笑,可先生说得一本正经的,他们也只能憋着应是。只是转而一想,发生这样的事情,钱云柔当然是个知情者,不然她不会口口声声说药是在书院买的。
钱家这姑娘,年岁不大,心却够狠。还想凭一己之力破坏先生的名声,真是自不量力。
陆云鸿道:“钱老爷要处理家务事我们夫妻自然管不着,不过从即日起,你们把钱承接回来吧。我不希望还有大半夜打扰我夫人休息,她白日坐诊,晚上制药,已经非常辛苦。但凡你们有一丝的感恩之心,今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现在下毒之事已然明了,钱老爷不愿官府介入,想要私了,这当然是可以的。但是,钱承有你这样一位父亲,品行必定会受影响,他担不起凤起书院学子之名。”
钱兴面色青白,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