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县衙送黄少瑜的叔叔黄承德也在这家医馆。
姚家的下人们进进出出,关于姚老爷和姚太太的口角也说了不少,在这里守着的范家兄弟听了个七七八八。
晚上,他们去给陆云鸿复命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
“姚太太好像对太太和张太太不满,今日两位太太过去,姚太太连茶水都没有准备。”
一直陪着陆云鸿的王秀也听见了,便道:“姚太太这人拧不清,以后还是少来往的好。”
陆云鸿道:“就此一别,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再见了。”
王秀点了点头,心想也是。
“黄老爷的伤怎么样了?”
范旭道:“一直昏迷着,暂时还看不出来。”
王秀叹了口气,望向陆云鸿道:“我得去看看,救人救到底,若是伤势恶化,等于白救了。”
陆云鸿颔首,很快拿了披风给她,夫妻二人匆匆去了医馆。
因为不想让姚家的人看见,他们走的后门,直奔黄承德住的房间。
医馆里的老大夫也在,特意拿了珍藏的银针给王秀用。
只见王秀才下了几针,黄承德立马痛呼,有了细微的声音。
老大夫大喜道:“醒了就好,醒了人就大安了。”
王秀收了针,递还给老大夫。老大夫不敢托大,连忙双手接过。
陆云鸿看见了,眉头微动,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王秀前生的父母不太爱管她,寒暑假直接送她去外婆家小住。她外婆和外公是开中医馆的,她跟着学了好几年,因为对学医有了兴趣,所以后来又学了西医。
王秀又换了一张方子,等做完这一切,她才站了起来。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听范家兄弟呵斥道:“什么人?”
随即外面传来了打斗声,陆云鸿听见,目光一沉。
王秀道:“出去看看。”
说着,就要往外走。
陆云鸿拉了她一把,将她挡在身后道:“跟紧我。”
夫妻二人开门进去,借着灯笼的光,看得见是两道黑影。
其中一个还在和范家兄弟打斗,另外一个却已经翻上房顶,准备逃了。
只见陆云鸿捡起花圃中的一块石子,快速掷出,“嘭”的一声,伴随着瓦片碎裂之声,那逃跑的人滚落下来,瞬间摔得七荤八素的。
陆云鸿借机上前,一脚便将那人踢昏过去。
再有一人,已经被范家兄弟制住了。
不过那人是个凶狠的,猛然瞪向陆云鸿,瞧那勾起的嘴角,到有些想要嗜血的意思。
陆云鸿不为所动,淡淡道:“堵了嘴,先押去柴房捆起来。”
范家兄弟很快一人押一个,直接捆去柴房了。
听见动静的姚老爷连忙派人来问,知道是有歹人上门,连夜就要套马车走。
老大夫也没有留,只是叫他去拿药方。
彼时,陆云鸿去叮嘱范家兄弟。
王秀站在门口等他,不曾想撞见姚太太一行人。
姚太太以为王秀是来探望姚玉的,眉眼阴郁,冷笑着道:“大奶奶来了怎么不进去,是要我亲自出来请吗?”
王秀无语,淡淡道:“姚太太言重了,不过我不是来探望姚公子的,所以就不叨扰了。”姚太太想到儿子现在病成这个样子,这个王秀竟然不为所动??
莫非都是自己儿子单相思不成?可明明去年儿子跟她说的是两情相悦!
想到这里,姚太太越发愤懑,直言道:“大奶奶深更半夜还出来,不知道是想来见谁?虽说王家势大,陆家不敢说什么?可还是检点些的好!”
王秀瞥了一眼姚太太,冷声道:“姚太太这出口必招人厌恶的性子还是改一改吧,不然姚家不休了你,怕是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姚太太愤懑,怒声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