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寿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瞅着百里无衍的神色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
“主子的意思是……”
见宁寿总还不算是个油盐不进的,百里无衍心情稍稍好了些,冷冷道:
“如真有证据,咱们现在已经在大牢里面了,难不成别人还没找着证据,咱们自家眼巴巴凑上去?”
这个时候,他们的一举一动已经在监视之下了。
若真要派人出去,只怕还出不来京城,就直接被抓了。
“主子说的是。”
宁寿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却又心事重重地继续道:
“虽说铜矿的事一直是派别人打理的,跟主子扯不上直接关系,但铜钱的去处却是有迹可循,若是给了旁人顺藤摸瓜的机会,怕也是不好办的。”
但凡是做下了的事,就算遮掩的再好,也总归是会留下痕迹的,宁寿的担心并非多余。
“自然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百里无衍眸中冷意森森,却是渐渐没了之前的慌乱,可见心里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也亏的他早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否则这会儿临时抱佛脚还真是抱不
来。
“是。”
宁寿答应一声。
心里既已想定了主意,百里无衍便挥挥手让宁寿退下,继续传了丫鬟进来侍奉着沐浴更衣。
想法是一回事,但在尘埃落定之前,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谁都不知道。
是以梳洗妥当的百里无衍虽然疲乏的很,但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他知道皇帝提拔自己是为了让自己对付楼墨渊,但他如果真这么做了,无疑是等于把楼墨渊往百里无极的阵营里推。
到时候无论其他几人怎样,他都是最先被消灭的那一个。
可若是不遵从皇帝的意思,这才到手了的荣耀,很快就要付之东流了。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被推上了这个两面都讨不到好的擂台上去,成为双方,甚至三方博弈的棋子。
虽然谁都不愿意做棋子,但他既是博弈的关键,便也是最能够左右战局之人。
主动权又何尝不是在自己手里?
不行,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楼墨渊争取过来。。
但百里无衍很清楚,想要拉拢楼墨渊,绝不是靠几句花言巧语就可以的。
但只要能够成功,这铜矿就保住了一半,不至于完全鸡飞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