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不追究,并没有说不许别人追究。”楼墨渊最是个咬文嚼字的高手,简单一句话就把楚凝秋的问题给打发了。
若李氏听到这话,只怕要忍不住吐出几口老血来,楚凝秋默默摇了摇头,心想着果然是‘不怕流氓坏,就怕流氓有文化’。
“在想什么?”
楼墨渊微微挑眉,显然从楚凝秋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对方是在腹谤自己。
“这样一场大戏却不能亲眼所见,有些可惜而已。”楚凝秋边说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百无聊赖道:“这一路上连点乐子都没有,真是无趣。”
既然今日没有人来刺杀,那就没有必要在这马车里做靶子了,该早些出去做自
己的事了。
虽然老太君派出来保护楚凝秋的也是数一数二的侍卫,但跟暗常司的暗卫比起来却是差了许多,直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楼墨渊的踪迹,但这也只是暂时的,时间再久些,必然是瞒不住的。
楼墨渊显然也没打算一直窝在马车里,待把一盘樱桃吃的见了底,幽幽道:“想找乐子还不简单,前面就是晋城了。”
从北京到晋城,坐马车要将近两天时间,可若快马加鞭,黄昏时分就能赶到,游湖赏夜景岂不妙哉?
楚凝秋本不想让老太君收到楼墨渊也随自己出京的消息,但转念一想,有了楼墨渊的保护,或许能让老太君更放心些,索性也不想再遮掩什么,只扬声向外面的车夫道:“停车。”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楚凝秋一心想着玩,而是她很清楚楼墨渊之所以今天晚上要赶到晋城,必然有其原因,自己当然不能成为拖后腿那一个。
一声令下,马车很快停了下来,随行的侍卫们虽然从未见过楼墨渊本人,但传闻却是听了不少,竟是当即分辨出来,几人面面相觑,怎么都不知道这位主儿是什么时候进到马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