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只怕已经是油尽灯枯之兆,臣女觉得不像是病,而是体内有蛊虫的缘故……”
楼墨渊中的是蛊毒而并非蛊虫,只有她跟楼墨渊身边少数几个心腹知道,是绝没有可能透露出去的,在这之前所有人都认为是蛊虫,这样跟皇帝说,皇帝不仅不会怀疑,还会认为自己胆子小,是个什么话都藏不住的。
说话的时候,楚凝秋一直有在暗中观察皇帝的神色,果然,在她把话说完后,皇帝眸中的戒备肉眼可见地散去了许多,却也并未故意做出十分震惊的模样,只淡淡反问道:“何以肯定是蛊虫的缘故?”
虽然蛊虫也是有细微脉搏的,但当年为了更好地控制楼墨渊,他选用的蛊虫是休眠期最长烈性最强的那一种,极为罕见难得,这种蛊虫最大的优
点就是能在最短时间内跟人体合二为一,别说寻常大夫,就是宫里一些资历尚且的太医都诊断不出来。
楚凝秋连这都能诊断出来,足以说明医术足够精湛。
这样想着,皇帝突然有几分后悔,虽然当初给楼墨渊和楚凝秋指婚是有着其他考量的,但眼下看来这步棋还是走错了,万一楚凝秋真有那本事把楼墨渊给治好了,那自己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帝王向来多疑,不用说楚凝秋也猜到皇帝在想什么,眼下既已实话实说表了‘忠心’,接下来自是该示弱的,只见她微微点头,“回皇上的话,就算再厉害的蛊虫只要在人体里求存,也是会留下痕迹的,臣女可以肯定,只是……这蛊虫厉害的很,又完全不知底细,臣女无能,实在不知从何下手才好,实在无用。”
“你年纪还轻,能有这等医术已是很难得了。”皇帝一直有在关注着楚凝秋的情绪变化,自认为楚凝秋并没有诓骗自己的胆子,便也放下心来,温和道:“且来给朕诊诊脉。”
“是。”
楚凝秋乖觉地答应一声,因着没有带药箱的缘故,便取出袖子里的丝帕搭在皇帝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