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冬儿搬来的凳子坐下,继续道:“今日若不是本郡主来的及时,这会儿你只怕就要死在这回春堂里了,到时候双方争执纠缠起来,这个黑锅我回春堂不背也得背,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谋害本郡主的!”
楚凝秋这话有理有据,围观的老百姓们也连连点头,可不是,想死就死远点,跑到人家医馆来闹事就是纯粹的不安好心了。
那老太太虽然看出来楚凝秋并不是普通老百姓,却没想到堂堂郡主竟然亲自为她一个命不值钱的老妇治病,不由神色大振,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郡
主明鉴,绝没有人指使民妇……”
所谓‘理直气才壮’,眼下明显是自己理亏,彪形大汉哪里还能有之前的气势,这会儿已经在自己老娘身侧跪了下来,哐哐磕了几个头,“郡主,一切都是草民的错,无论郡主如何责罚,皆由草民一个人承担,求郡主念在草民母亲年事已高的份儿上,饶了她吧!”
说罢,又磕了几个头。
楚凝秋淡淡瞥了那彪形大汉,也就是大山一眼,却并未立刻回答他的话,只继续向老太太道:“既无人指使,那你为何要这么做,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本郡主派人去查?”
虽然这事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复杂,但老话说得好,‘事反常态必有妖’,她必须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缘由查问清楚,如此,就算以后有什么别的变故,也不怕那有心之人把矛头往她身上引。
虽然楚凝秋平日里亲近随和从来都不摆架子,可一旦冷下脸来,身上的气场着实不容小觑,那老太太垂眸跪在地上,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楚凝秋也不再催促,只命冬儿捧了杯热茶过来,徐徐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