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氏松口,孙莫阳没有片刻耽搁,直接告辞出门去了。
当然,说是改日过府致歉,但孙莫阳出娴月阁的时候,顾嬷嬷还是跟了上去,悄悄往对方手里塞了一张银票。
其他人既已离开,屋里就只有李氏和楚翊泓二人,李氏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冷道:“泓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话该儿子来问母亲才是。”儿女不言父母是非,楚翊泓虽然心里对李氏极为不满,但还是挣扎着身子敛衣跪到地上,方才抬眸反问道:“母亲可知道,若适才不是儿子装病拦下搜查,这会儿会发生什么!”
“还能有什
么,难不成那珊瑚摆件还能凭空被翻出来?”李氏本是气头上随口一说,但她虽然性子偏执却也不是傻子,见楚翊泓神色有些不对劲,当下蹙眉道:“难不成……”
难不成楚凝秋那小贱,人偷偷把东西给送了回来?
可如此大费周章,只不过是给自己扣了个‘粗心马虎’‘一惊一乍’的名声,说出去不大好听罢了,却也伤不着什么根本,何必如此?
“看来母亲也想到了。”楚翊泓说这话时,正好顾嬷嬷去送孙莫阳回来,便也顺势道:“嬷嬷,您现在带几个心腹去后库房仔细瞧瞧,如果本世子没有猜错,那失踪的珊瑚摆件应该就跟大伯母的嫁妆放在一起。”
说这句话时,楚翊泓特意咬重了‘嫁妆’二字,见李氏和顾嬷嬷面上不约而同地闪过惊愕之色,就知道楚凝秋所言非虚,当下挑眉道:“看来母亲已经想明白大姐姐要做什么,不必儿子再仔细解释了。”
这么多年,李氏在楚翊泓面前一直都是端庄持重的完美母亲形象,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不堪的一幕会猝不及防地被自己儿子戳破,一时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