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殿门口的时候,跟迎面而来的楼墨渊碰了个正着。
楼墨渊早就得了特旨,在宫里除了皇帝之外不必向任何人行礼问安,但他才被指了婚,这礼数上自然也不能缺,见马上就要到老太君跟前,主动让人停了轿撵,躬身行了个礼,面带笑意:“孙婿向祖母请安。”
老太君原本就为这桩婚事怒火中烧,这会儿见楼墨渊不仅不觉得理亏,反而大摇大摆地以孙婿自居,更是怒不可遏。
但正如楚凝秋料想那般,老太君并不是行事冲动顾头不顾尾的人,便也耐下性子,抬眸看了楼墨渊一眼:“本宫正要寻楼司主,既是碰巧遇上了,就一起到
殿前去面见皇上吧。”
这些年她深居简出,几乎从未过问过国公府以外的事,,但并不代表她真就成了一个废物,可以任由别人欺凌她唯一的孙女。
就算楼墨渊再权势滔天,也不敢把她这个长了两辈的大长公主怎么样,否则,以当年陆家军血战沙场保家卫国的极高威望,必然会掀起滔天民怨,到时候连皇帝也袒护不得!
“老太君面见皇上,无非就是想让皇上收回这道赐婚的旨意。”楼墨渊并没有因为老太君的厌恶而有所恼怒,只是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如今有多少人的眼睛盯在那丫头身上,老太君应该知道,所谓防不胜防,老太君当年那般小心谨慎,不还是没能保得住魏国公?”
楼墨渊提到的魏国公,当然是已故的楚天昱,而非如今的楚天朔,老太君明白其话中所指,脸色微微一沉。
她并非忌惮楼墨渊的势力,只是对方的话恰到好处地提醒了她,想要追查那本秘籍的下落,楚凝秋是最直接的突破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楚凝秋身边能再多一道强有力的保护屏障,或许也并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