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在说什么,根本就不是……”
李氏不甘心又不敢置信地看向楚天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一记寒刀眼瞪了回去。
多年夫妻,楚天朔那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李氏再清楚不过,她敢阴狠恶毒地置沈凝秋于死地,却不敢违拗楚天朔的意思。
见李氏总算还没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楚天朔心里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些,却并没有维护李氏的意思,反而一派大义灭亲的架势,“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向母亲和秋儿道歉!”
“老爷!”
李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太君倒也罢了,毕竟孝道大过天,可楚凝秋那小贱,人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她道歉!
见李氏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因恼恨涨成了猪肝色,楚凝秋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在表情管理到位,垂眸重重咬了咬唇,“二叔言重了,所谓长幼有序,无论二婶做什么,秋儿作为晚辈,都绝不敢有半分怨怼。”
楚凝秋这番话说的无比诚恳,说完还不忘抬眸看看楚天朔,那样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的模样,仿佛一株无依无靠的小草,想要长在楚天朔这株苍天大树下来求得庇护。
楚天朔着意
多看了楚凝秋两眼,并没有看出任何伪装的痕迹,心下不由更信了几分。
也是,她一个孤女,外祖家远在万里之外,老太君又没几年好活,以后不倚靠自己这个二叔还能靠谁?
如此,楚凝秋能给他带来的价值,就远不止眼前这些了。
这样想着,楚天朔更加定了主意,他上前轻轻拍了拍楚凝秋的肩膀,安抚道:“秋儿你放心,只要有二叔在,这国公府里就绝没有人敢欺负你。”
楚凝秋心里又是一阵冷笑。
且不说原主父亲是怎么被害死的,但凡楚天朔心里有半分念及骨肉亲情之意,就不会任由李氏母女那般打压作践原主,甚至几次三番将其置于死地!
这所谓的亲情,还真是廉价的很。
不屑归不屑,但楚天朔既然愿意演戏,她就陪着演好了,是以还未出言,眼泪就先一步夺眶而出,“有二叔在,秋儿不委屈,秋儿什么都听二叔的。”
“好孩子。”楚天朔宛如慈父般再次安慰了楚凝秋一句,待看向李氏时,目光却是比之前更加冷厉,“怎么,没听到本国公的话?”
楚凝秋说的没错,在这个家里,他是绝对的权威,除了老太君谁都要听他
的。
别说这窟窿是李氏自己捅出来的,就算不是,他的命令也容不得反驳!
李氏这辈子的荣宠都系在楚天朔身上,激怒楚天朔的后果她不敢承担,也承担不起,所以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跪下向老太君认错,随后又咬牙看向沈凝秋,“秋儿,今日之事,是二婶冲动了。”
合着只是冲动,并没有错呗?
楚凝秋真不知道李氏是原本就蠢,还是被自己几次三番气成了失心疯,但对方既然不想重拿轻放,她自然也没必要成全,只连忙摇头道:“一百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只怕皇上一时三刻也未必能拿出来,二婶会着急冲动也是人之常情,您还是让人在秋儿这里搜查一下吧,实在不行,上报京兆尹府也好。”
这种大事一旦传扬出去,必定会上达天听,到时候楚凝秋有没有麻烦不知道,楚天朔却一定会有麻烦。
所以,借李氏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做!
“哪里丢了什么银子,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楚天朔似是忍无可忍,“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这话便是最后通牒了。
李氏从来没有受过这种逼迫,然而全身上下涌起的无力感让她再也
不敢节外生枝,垂着头一字一顿道:“秋儿,是二婶错了,二婶向你道歉。”
老太君一直冷眼旁观,直到这会儿,方才淡淡开口道:“你这些日子越发心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