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压低声音道:“汉皇跟您说话呢,您怎么不搭理人家。”
“呼。”
阁主深吸一口气,目光带着无穷深意的看着秦汉,忽而笑了。
“久闻汉皇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如我所想一般......殊为可怕。”
“朕,可怕?”
秦汉愣住了,他拱着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搭腔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朕与你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你张嘴就说朕可怕。
这是在夸朕,还是在骂朕?
难道,是朕的样貌惊世骇俗,把阁主吓到了?
秦汉一时间琢磨不透阁主的意思,只能笑了笑:“晚辈愧不敢当。”
“不染天机之人。”
阁主还在上下打量着秦汉,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忌惮、震撼、还有一股赞赏:“今日见到你,我才算真正的懂了,为何你可遮蔽天机。”
身后便是完整大道之庇护,足以抗衡整个九州气运,自然可以不染天机。
阁主甚至隐约觉得,便是九州天道有灵,死活要染汉皇之身,硬要拽他入九州天机格局之中,恐怕也斗不过汉皇身后的恢宏神秘气运啊。
那画面。
太可怕了。
阁主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这家伙看朕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秦汉心中嘀咕,表面却笑而不语。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天机阁里的修士,是一个比一个会打哑谜,不愧是职业的。
眼前这位最大的算命头子,比君卿还要神神叨叨。
“阁主,咱们都站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君卿低声提醒:“汉皇此行是来助天机阁打破仙门,客远行而来,我去备些茶水招待?”
人家是来帮咱的,总不能让人家站在门口吹凉风啊。
这是在天上啊。
大风吹。
很冷的。
“对。”
秦汉也点头道:“朕此行是为助天机阁解决万年之烦苦,朕不愿枯等,不如现在就开始?”
早点干活,早点下班。
秦汉也想知道那道破门有什么神秘之处,能让天机阁这么多年都束手无策。
但秦汉预料中,天机阁阁主欣然点头答应的一幕没有出现。
阁主看着秦汉,摇了摇头,缓缓道出一句让所有人都呆滞的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