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恪道:“都不用他亲自动手,有的是人愿意帮他清理门户。”
刘麻子闻言额头冒出冷汗,犹豫了两秒后,脸现谄媚之色:
“这位道长,刚刚我出言多有不逊,您别计较。”
“这儿的是事您千万别说出去,我刘麻子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说着刘麻子咬了咬牙,从袖兜里掏出一张面额十两银子的银票,放到余恪桌上。
那农夫知道刘麻子在骗他,气得脸色涨红:
“刘麻子!你个黑了心的畜生居然骗我!你到底打算把我女儿卖给谁?”
刘麻子斜睨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农夫见刘麻子不回话,就要去揪他的衣领,这时旁边突然伸来一只手拉了他一把。
农夫疑惑地望向余恪,却见余恪将那桌上那张十两的银票递给他。
“这钱你拿去,女儿就别卖了。”
农夫见余恪将银票递给他,大吃一惊,不停摆手:
“这怎么使得!我,我不能要您的钱!”
余恪缓声道:“拿去吧,贫道不缺这点钱,你就当是刘麻子欺骗你的补偿金。”
“十两银子,省点儿花,应该够你一家撑上两三个月。”
“地种不了,就想想办法,做些小本买卖生意,总会有盼头的。”
一旁的刘麻子弓着腰,附和道:
“道长慈悲为怀,看你可怜,好心赏你十两银子,你快接着吧!你……”
余恪淡淡地瞥了刘麻子一眼,对方立刻识趣地闭上嘴。
那农夫有些颤抖着接过银票,突然直接给余恪跪了下来,连磕了几个头。余恪没拦着。
“道长的大恩德,我…我不知道怎么报答您。”
“请道长告诉我您的姓名,在哪家道观修行,这笔钱我一定还您!”
余恪道:“你先起来。贫道只是个游方道士,没有常住的地方。”
“你若有心,以后遇着有难处的贫苦人,也伸手帮一把就是了。”
那农夫站起身,千恩万谢,三步一回头的离去。
“道长高义!”
刘麻子满脸笑容,伸出大拇指恭维着。
心里却将面前这道士的八辈儿祖宗都骂了个遍。
余恪不置可否,指了指对面的板凳道:“坐。”
“道长,敢问怎么称呼啊?”刘麻子眼珠子转了转,问道。
余恪随口胡扯:“贫道王也。”
“刘麻子,你这种事儿干了多久了?”
刘麻子满脸堆笑:“干了没两年。我也就是做个中间人,赚点小钱糊糊口罢了。”
“我要不帮他拉拢一下,他还不一定能找到买主呢,到时候一家饿死了,就是我的罪过了。“
余恪冷笑一声:“你倒是伶牙俐齿。”
想了想,余恪直接问道:“你认识李莲英?”
刘麻子嘿嘿笑道:“有过几面之缘,他记不记得我这个小人物就不知道了。”
“倒是他手底下一位姓庞的御膳房总管,跟我关系不错,平时我也替他跑跑腿儿,做点儿小事。”
余恪不置可否又问道:“你平时就靠这个营生?”
“当然不,也就是挣点儿快钱,我在米市那儿有间小铺面,做点小买卖,只是这年头生意不大景气。”
说到这里,刘麻子借机探问:“敢问王道长,您在哪家道观修行?”
“城外白云观。”
“那您是清净道长的徒弟?”
“不是。贫道不是京城人,只是暂时托挂在白云观而已。”
刘麻子顿时明白了,原来眼前这道士没啥来头。
他之前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