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光全都放在秦襄公身上,秦襄公说:“犬戎的志向,只不过在于剽掠子女金帛而已。我们兵马刚到,他一定不防备,今夜三更,应该分兵东南北三路攻打,单独留下西门,放开一条通道。让郑世子埋伏在那里,等他逃出以后,从后面掩杀,必获全胜。”
卫武公点点头说:“此计甚好。”
话分两头。
再说申侯在城内得知四国兵到,心中大喜。只等攻城,这里就开门接应。
申侯却劝戎主先将抢到的金银财宝,派右先锋孛丁押送回国,用来削弱戎军兵力;又因为戎军不善于守城,建议左先锋满也速领兵助战在城外。犬戎主认为是好主意,全部听从。
满也速扎营在东门外,正与卫兵对垒,两边下了战书,约好了明日交战,没想到当晚三更之后,被卫兵劫入大寨,满也速提刀上马,急来迎敌,可是身边的戎兵仓皇不敢应战,已经是四散乱窜,约束不住,一个人双拳两臂,怎么能撑持的住,只得一同奔走。
三路诸侯,呐喊攻城,忽然城门大开,三路军马一拥而入,没遇上任何抵抗。这都是申侯提前安排好的。
戎主在睡梦中惊觉,慌乱之中跨上战马,有人禀报西门没有敌兵,戎主便带人从西门逃出,随身兵马不过数百人。
郑世子掘突早已在此埋伏,拦住厮战,戎主正在危急时刻,幸亏满也速收拾败兵来到,混战一场,方得脱身。
掘突不敢穷追,入城与诸侯相见,恰好天色大明。褒姒不及随行自缢而亡。
申侯大排筵席,款待四路诸侯。
宴席刚刚开始,只见坐在首席的卫武公把筷子一推,站起身来,对诸侯们说:“今日君亡国破,难道是臣子们饮酒的时候吗?”
众人全都齐刷刷站起来说:“我等愿受教训。”
卫武公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故太子在申国,应该接来继承王位,诸位以为如何?”
秦襄公说:“君侯说道对。”
世子掘突说:“小人身无寸功,迎接太子的事,让我去吧。”
卫武公大喜,就在宴席上写好表章,备下法驾,各国都想出兵相助。
掘突说:“这又不是赴敌打仗,不用太多的兵马,只用本国兵足够了。”
掘突前往申国,迎接太子宜臼为王。
宜臼在申国,终日纳闷,不知国舅此去,是凶是吉?
忽然接到报告,说郑国世子带着国舅申侯同诸侯的连名表章,奉迎自己还京,心下倒吃了一惊。
掘突送上表章,太子宜臼展开看时,才知道幽王已被犬戎所杀,父子亲情,幽王再做的不对,太子宜臼此时听到父亲死讯,不觉的放声大哭。
掘突安慰说:“太子当以社稷为重,望早正大位,以安人心。”
宜臼说:“我现在只能身负不孝的名声了。事已如此,早些起程吧!”
路上无话,到了镐京,国舅申侯带着卫、晋、秦三国诸侯,同郑世子和一班在朝文武大臣,出城三十里迎接,占卜了一个吉利的日子进城。
进的城来,宜臼见宫室残毁,凄然泪下,然后穿戴好天子的礼服和礼帽到太庙去祭祀祈祷,就天子位,这就是周平王。
周平王升殿,众诸侯和百官朝贺完毕,平王宣申侯出列上殿,说:“朕原是被废弃之人,现在能够继承王位,全靠舅舅的帮助,应进爵位为申公。”
申侯慌忙推辞说:“赏罚不明,国政不清。镐京被犬戎占领,现在能够恢复,是列位诸侯勤王的功劳;臣不能禁止犬戎,获罪先王,臣当万死。岂能再敢领赏?”坚辞不受。
卫武公上奏:“褒姒母子依靠先王宠爱,胡乱作为,虢石父、尹球等欺君误国,虽然已经身死,也应该全部撤销他们的封号。”
平王全部准奏。然后给晋侯仇增加河内那片地,这片地原来是周国附庸;郑世子掘突继承父业郑伯友的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