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或许是范宇朗病重,没有发挥好,若是找出了问题,明年再战,应是可以拿到一个很好的成绩的。
“既然如此,走吧。”
“多谢四小姐,多谢这位公子。”范宇朗立刻给白柠闲和傅珺璟作缉,他不认识傅珺璟,只称呼了一声公子。
齐家书房。
齐太傅与吏部尚书瞧着范宇朗前来,纷纷表示惋惜。
范宇朗作缉行礼:“齐大人,晚辈心有疑惑,还望大人解答。”
齐尚书叹了一口气:“你写的文章,本官看了,实在是,华而不实,不着边际……”
“怎么会?”听到这句话,范宇朗都没有控制住,瞪着眼睛看向了齐尚书,就算他落了榜,那篇文章也不能用华而不实来形容吧。
“哎。”齐尚书无奈的摇了摇头:“当今天下,倘若你只赞扬它的美好,看不到角落里面不平的地方,怎么能入士呢?”
看不到不平的地方?
若是他都看不到不平等的地方,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看得见那些黑暗。
范宇朗握紧了拳头:“怎么可能,晚辈明明指出了当下局势,大院弃鱼肉,税供百姓忧,怎么变成了夸奖了?哎。”
“嗯?”听到范宇朗这
句话,齐太傅和齐尚书对视了一眼,二人的表情迅速变得凝重了起来:“你可还记得你自己写的文章?”
“记得!”范宇朗点缓缓开口:“圣贤已仁,知天下忧苦……”
他顺畅无比,不带丝毫的停顿的将一整篇策论背了出来。
越往下,齐太傅和齐尚书的表情就越难看。
这篇文章不是一般的精妙和犀利,将整个局势分析的十分透彻,甚至还提出了整改的方式,这样的文章,怎么能用华而不实来形容?
白柠闲从齐太傅和齐尚书的表情之中都品出了几分微妙的感觉。
范宇朗背完之后,齐太傅一脸严肃,沉声问道:“范郎,这片策论真的是你写的?”
范宇朗十分肯定地说道:“是,是晚辈亲笔所写!”
“糟了,出大事了!”齐尚书一掌拍在了桌上。
傅珺璟好似才回过神来一般,抿了一口茶水:“大人何事惊慌?”
“王爷出大事了。”齐尚书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内打转:“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范郎背的那篇策论,与状元宋志远的一模一样,若是这样说来,岂不是这其中有内幕?”
“我的策论被偷换了?”范宇朗瞪大了眼
睛后退了两步:“怎么可能!”
“春闱,齐家也参与了。”齐尚书拧着眉,若是出了事情,齐家也跟着遭殃!
傅珺璟放下茶杯,平静无比地开口:“春闱作弊,乃是大罪,偷换策论,罪加一等,需得禀告父皇才是!”
“王爷!”齐尚书摆了摆手:“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不小心,齐家万劫不复!
“大人,春闱结束当夜,是谁值守的?”
“这自然是贤王。”齐太傅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春闱是贤王负责监督的,策论写完之后,是由蜡油封起来了,连名字都是封好了的,我们看完才刮开了蜡油看到名字的,若是要偷换,也是春闱当晚发生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不过监考了一下,改了一下策论罢了!”
“也对!”齐尚书也回过神来:“言之有理,若是我们发现了春闱有问题,还不上报,那才酿成大错!”
范宇朗到现在人都是蒙的,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的策论中了状元,结果名字不是他了!
齐尚书冲着傅珺璟作缉说道:“王爷,此事是王爷发现的,还请王爷进宫作证。”
“这……本王其实不便参
与。”
不便参与?
傅珺璟话锋一转:“不过若是两位诚心邀请,那就深情难却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