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柠闲咳嗽了两声气若游丝一般:“父皇严重了,只是我手脚无力,实在是抬不起来,请父皇恕罪。”
皇帝:……
他强忍着自己心中的不痛快,努力维持着一副慈爱的模样:“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再辛苦你一次,这样,只要你能救好扶溪,你提一个要求,只要不僭越,朕都会答应你,可好?”
白柠闲一听,眉峰微微一挑,可以。
“父皇严重了,咳咳咳。”白柠闲在傅珺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身为大夜的王妃,保护大夜的子民是我该做的。”
说着,她还对着皇帝生出了双手,皇帝瞧着白柠闲生出来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做什么?”
“为避免再起风波,说我多管闲事,请父皇下旨,让儿臣给扶溪治疗,若是治好了,答应儿臣一个要求,若是治不好,恕儿臣无罪!”
皇帝背着手盯着白柠闲,脸上越发难看了起来:“怎么?朕还会欺骗你?”
那不然呢?
若不做好全方面的准备,万一扶溪真的出事情了,到时候赤柏要一个说法,大夜把她给推出去,她岂不是冤枉死了?
不要说不可能,大夜就是这种人,他们
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白柠闲可要先保护自己。
皇帝紧紧握着拳头:“你先去,朕稍候降旨。”
话语刚刚落下,白柠闲猛地往傅珺璟的怀中倒了下去,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儿臣身体不好,恐怕走不过去了!”
皇帝:……
他很清楚,现在就算是把白柠闲给逼过去了,白柠闲还是可以装傻,装作不舒服,装作晕倒。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冷冽地瞥了一眼白柠闲,随后收回了自己目光,对秦公公说道:“准备笔墨纸砚。”
“是!”
白柠闲就这样盯着皇帝,盯着写下了圣旨,才接过圣旨往扶溪的帐篷舟里面走去。
白柠闲拿着圣旨,被傅珺璟扶着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便健步如飞了起来。
这个距离刚刚好被皇帝看到,皇帝一整个无语住了,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白柠闲故意的!
甚至没有多重的伤。
皇帝紧紧握着拳头,垂眸瞧了一眼秦公公,冷声说道:“你跟了朕这么多年了,到如今,朕都快不知道你是谁的人了。”
秦公公一听,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头磕了下去:“陛下,奴才自然是陛下的人,只不过
奴才刚刚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为了陛下考虑啊,陛下您细想,王妃确实是受伤了,方才画嫔所言,已经让她心中不舒服了,若是陛下硬来,未必能行。”
“放肆,朕是天子,她敢违抗朕的命令?”
听到这句话,秦公公再次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有种无语的感觉。
天子?
事到如今了,皇帝还看不出来么?
他这个天子,根本就不能与白柠闲硬碰硬了。
白逸风镇守南边,苏家镇守北边。
两家都将白柠闲视如眼珠子一般,若是白柠闲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两家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是这样,皇帝就更加要小心翼翼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个道理皇帝好像不明白。
连秦公公都觉得疑惑。
皇帝年轻的时候可是很聪明的,怎么老了老了,反正不知道这其中多厉害了。
只不过,作为一个奴才,他不敢说。
皇帝责备他,他也只能认了,没有办法,谁让他只是一个宦官?
“行了。”皇帝低头看了一眼秦公公:“你也跟了我有些年了,我相信你是为了朕好,罢了起来吧,别叫人觉得朕连身边的人都为难。”
“是
。”秦公公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缓缓爬了起来。
皇帝半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