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到傅珺璟这般肯定的话也下了一跳。
傅珺璟这样说,必定不可能是傅珺璟要输,他这样说,只能说明,是白逸风要输了。
白柠闲和白逸风齐刷刷地低头看向了棋局。
棋局上面,瞬息万变。
此刻,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白逸风的棋子 ,落在了中间,傅珺璟的棋慢慢退了出去,形成了一张巨网将白逸风的棋子给包围了起来。
这叫做请君入瓮!
那一瞬间,白逸风突然明白了过来:“原来王爷被我吃掉的棋子都是诱饵。”
“有舍才有得。”傅珺璟笑了一声:“岳父大人,承让了。”
白逸风举着棋子的手没动。
这一局,他已经输了。
剩下的棋子已经不足够他用傅珺璟的方式脱身了。
并且,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摸透,傅珺璟到底是怎么跑了的!
这个人,狡猾的像是一条泥鳅。
“当年我就瞧着殿下是一个果敢的人,而今一看,确实比我当年要果敢的多。”白逸风好不吝啬自己的开局:“虽然一开始不太好,但定能扭转乾坤。”
说着这句话,白逸风又摇了摇头:“也不对,王爷一直以弱者
的身份出现,让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等到他们彻底失去了反应过后,再一举拿下。”
“岳父大人谬赞了。”傅珺璟说:“开局本不是我可以决定的,若是可以,谁又想拿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的棋?”
只是没有办法,只能在绝境之中活下来。
白逸风端起了酒杯,望向了绵绵细雨:“有的人,在绝境之中想方设法的重生,有的人倒在了绝境之中,能决定你成为什么样子的人的只有自己而已。”
“是。”傅珺璟将棋子一个一颗捡了起来,他神情慵懒,大概是有几分醉意,身上隐藏起来的狠辣与肃杀,尽有几分掩盖不住了。
一如寒刀出鞘,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连白逸风久经沙场的气势都被傅珺璟给掩盖下去了。
“你比你的父皇有出息。”白逸风站了起来,他大概有种壮志未酬的感觉:“我十二岁中了探花,你父亲为太子的时候,我才十四岁,那个时候,我已经提交过许多个策划书,被先帝启用了,还收复了赤柏,让赤柏俯首称臣,先帝见我有才,十五岁,我做了丞相,先帝的意思是让我好好辅佐新的皇帝。”
白柠闲和傅珺璟安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