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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嫁四十多年,直到死都没有再见过自己父母兄弟一面,如今终于团聚了。
这个位置其实很好,可眺望大夜的方向。
她葬
在这里,既回到了自己家人的怀抱之中,也可以眺望傅珺璟。
这位置,想必是傅珺璟选的吧。
他不言不语,心中的那份感情,都在这些细细小小的细节之中。
“想什么呢?”傅珺璟突然回眸瞧了一眼白柠闲,一双眼睛闪烁了一下,如同一个小小的漩涡要把白柠闲吸进去一般。
“没事。”白柠闲伸手用力地捏了一下傅珺璟,笑着说道:“王爷要往前看,要一往无前,千万不要回头。”
“好。”傅珺璟点了点头,捏了一下白柠闲的手:“我带你去见另外一个人。”
“谁?”
“可以让本王清清白白立在世上的人!”
寒风掠过的那一瞬间,傅珺璟的衣袍翻飞了起来,眼中越发的凛冽加重了心中的几分信念。
白鹿关寒冷的很。
被流放的人,在这里给军队浆洗衣服,做饭,打扫为什么什么的。
这些人统一住在了山脚下的木屋子修建的院子里面。
有一排房子与众不同,挂着红牌,那是被贬为军妓的女人住的。
寒冬腊月,河水冰冷刺骨。
这些被流放的人,还要将冻结的河面凿开,从里面打水出来浆洗衣服。
身上薄薄的衣服难以御寒,双手泡在
了冰冷的水中,冻得像是一个个红肿的萝卜一般。
他们之中,有六七十岁的来人,也有几岁的孩童。
他们也曾经是达官贵人,但,一步错,步步错,落得如此下场。
这些人手上大多都沾染着无辜的人的性命,不太值得同情。
可怜了那些孩子们。
傅珺璟牵着白柠闲的手,立在了山坡上,目光平静地盯着三下的动静。
不一会儿,那守卫的人,便瞧见傅珺璟,他飞快地爬上了山坡,盯着傅珺璟二人打量了一番:“你们二人是什么人,这里是军队的地方,不可以随意踏入,快快离开。”
傅珺璟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令牌递到了守卫的面前。
守卫一瞧,唰的一声跪了下去:“原来是贵人光临,不知道您到这里来,有何指挥?”
“找一个人。”傅珺璟缓缓开口:“刘也。”
“是。”守卫立刻说道:“属下这就给您带过来。”
傅珺璟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地落在了山岗之上。
不一会儿,那守卫便拎着一个脚上挂着镣铐,衣衫褴褛满头银发的老人走了上来。
寒冷的天气让老人浑身都在颤抖,高高耸气的颧骨上一片青紫,不知道是摔跤了,还是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