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
厅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白启年垂着头,莫名的觉得后背都出了细细密密地汗水。
“王爷,四小姐与五公子到了。”
“给凌王请安。”
傅珺璟端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抿了一小口:“这茶是迎春吧,今年春日的茶,用新雪煮的。”
“是。”
“寓意倒是好。”傅珺璟放下了茶杯,抬眸瞧了一眼半跪着的白柠闲和白子岩:“免礼,四小姐的身子可痊愈了。”
白柠闲心中冷笑,何必装模作样关心,让自己在旁边跪半天,可不就是记恨着上一次的事情?
她不动声色地回答:“王爷专门送了药来,小女吃过已经好了。”
“四小姐糊涂了。”傅珺璟一笑:“那药是你娘准备的,你送给本王的,你忘了?”
白柠闲双手猛地握紧:“想来是王爷吃了极好,故而送给小女,也是承了王爷的情。”
众人:?
凌王成了给白柠闲试药的了?
“闲儿!”白启年呵斥了一声,立刻冲着傅珺璟作缉:“王爷恕罪,小女口无遮拦,臣定当好好教导。”
傅珺璟不语,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空
气似乎凝固成冰,冻得人骨头发僵,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几分。
白柠闲缓缓抬眸看向了那人,不受宠,懦弱无能,鲜少见人,当真是真的么?
只怕是耳听为虚,眼见的也未必是实。
傅珺璟的眸光撞上了白柠闲的眸子,剑眉微微一条笑了一声:“哈哈哈,白相何须紧张,四小姐聪慧,性子率真可爱,十分难得。”
白启年猛然松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放松,便听傅珺璟话锋一转:“本王本就不喜心思太多,表里不一的人。”
白启年刚刚打直的腰杆,猛地弯了下去:“臣也是如此。”
“甚好,四小姐,坐到本王身边来。”傅珺璟冲着白柠闲招了招手。
白柠闲垂着眼睑,缓缓走了过去,与傅珺璟同坐在一张铺着厚厚的垫子的椅子上,二人紧紧贴在一起,她的眸光不断的往傅珺璟的大氅里面看,想要寻找那扣子的痕迹。
傅珺璟缓缓抬起手,端起茶杯,大氅抬了起来,里面衣襟和衣襟上的扣子落入了白柠闲的眼中。
烟青色的袍子,缝着金丝绕白玉的扣子,外形与白柠闲手中的扣子相似,但,却不是同一种。
那个扣子是暖玉,
这扣子不过是普通的羊脂玉。
白柠闲眼神微冷,抬眸瞧了一眼傅珺璟,对方只是冲着她笑了一下,放下了茶杯,大氅再次盖住了衣襟。
“辰兮。”
“是。”
辰兮捧着厚厚的聘礼单子来到了白启年的面前,白启年连忙伸手要接,哪想辰兮将聘礼单子放在了他身后的小几上,转身回到了傅珺璟的旁边。
白启年的手举在空中,尴尬不已,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意,转身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单子,便将单子推向了苏氏。
“嫁妆的单子也已经备下了,请王爷过目。”
傅珺璟缓缓举起手:“不必。”
“是。”白启年悻悻地退了回去。
“来人。”辰兮站了出来,轻轻地拍了拍手。
凌王府的侍卫立刻走了进来,一人手中捧着一个雕花的盒子,立在厅中。
辰兮将其中一个盒子亲手送到了苏氏的面前:“这是王爷赠与夫人的。”
苏氏受宠若惊,猛地站了起来:“这……”
下聘送礼,只能送给家中主母,哪有送给妾室的?
“王爷念及夫人生育四姑娘不易,还未团聚多时,姑娘又要出嫁,心中只怕难受,请夫人务必收
下王爷的一点心意。”
苏氏盯着那雕花的盒子,手指微微颤抖,轻轻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