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傅珺璟用力咳嗽了几声,耳根子微微发红:“祭祀的事情,迫在眉睫,可伤筋动骨一百天。”
白柠闲:……
很棒。
“祭天什么时候举行?”
“这个月底。”傅珺璟说:“我的伤还未痊愈,只怕无缘参与操办祭天了。”
白柠闲打开了食盒,取出了蛋糕,轻笑了一声:“你早就知道要祭天,还要兵行险着,落得……”
话说道一半,白柠闲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抬眸盯着傅珺璟:“只怕你并不想操办这所谓的祭天吧。”
傅珺璟笑了笑:“知我者,闲儿也。”
白柠闲严声越发的冷冽了起来:“果真是心狠手辣的人,连自己都不放过。”
傅珺璟一听,目光浅浅落在了白柠闲的手上。
掌心的伤痕还格外的明显。
他是乎在提醒这白柠闲,他们是同类,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都不惜付出血肉的代价。
这道伤痕,提醒着白柠闲,她现在全是不够大,太弱了,容易被人拿捏,必须强大起来,站在更高的位置才行!
傅珺璟看了一眼白柠闲,又浅浅收回了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的蛋糕上:“这是你做的?”
“嗯,新品,拿到燕子回去卖试
一试?”
“模样倒是好看。”傅珺璟拿着银勺子,咬了一口蛋糕放在了嘴巴里面,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怎么样?”白柠闲试探性的问道。
傅珺璟点了点头:“这蛋糕新颖,从未见过,若是放在燕子回应该不错。”
白柠闲缓缓松了一口气。
傅珺璟又吃了几口,笑了一声:“王妃对燕子回倒是上心。”
白柠闲眉峰微挑,她又不傻,又不会和钱过不去。
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吵得人睡不着。
白柠闲眼睁睁的看着傅珺璟搬入了自己的偏殿里面来,她冷着眸子问道:“就算主殿坏了,还有许多偏殿,王爷何必呢?”
“王妃武功卓然,可以保护本王。”傅珺璟的脸上染着几丝无辜的模样。
白柠闲沉默了,靠在床上盖着被子不说话。
潜意识里面,她很清楚,傅珺璟很安全,有很多的人可以保护他。
可还是会不自觉的担心,如果再发生一次之前的事情,又应该如何善终。
毕竟,想要杀你的人躲在暗处,一直盯着你,只要你稍有不慎,他们就会从黑暗之中扑出来狠狠咬你一口。
还是小心为妙!
雨声越来越大,大概是心境不同,白
柠闲听着傅珺璟的呼吸越发平缓,翻来覆去,尽睡不着觉。
傅珺璟的一举一动,他说的话,做的事情,如同幻灯片一般在白柠闲的脑海之中回放。
一直折腾到了深夜,白柠闲才浅浅入了眠。
她不知道的是,黑暗静谧之中,傅珺璟根本就没睡着,借着单薄的光,盯着床的位置。
人,是贪心的。
在没有见过美好与光芒之前,从未渴望过,也丝毫都不在乎,但,只要抓住过握紧过,拥有过,就再也没有办法逃离出来。
他不是圣人,他竭尽全力,也想紧紧抓住那温暖无比的光明。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雨小了许多,雨丝细细密密,一如跪在门口被摧残完了所有的激情的王氏一般。
她衣衫染着水渍,发丝凌乱了几分,一双眼肿的像是卤蛋一般,眼中带着祈求的看着两个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的守卫,她匍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喊道:“求二位让我再见一下忠勇侯吧。”
那守卫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昨夜传信说王妃不过来,忠勇侯便表示不再见王氏。
他们可不敢擅做主张平白招惹嫌。
王氏跪倒在地上,第一次觉得无比绝望。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