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错了,是妈错了,是妈对你的一些教育有问题,我也在反思我自己。”
魏淑慧顺着秦斐的头发:“斐斐,人这一生不是一帆风顺的,都需要经历一些事,我总想着让你们能顺顺利利,不受伤不吃苦,可现在看来这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其实应该放手让你们去体验你们的人生才对,而我能做的是要陪在你们身边。”
不知道秦斐有没有听进去她们说的这些话,她哭得不能自已,而只要她愿意开口,就相当于是打开了一个口子,那陆诗诗就能有办法慢慢将她给拉出来。
就怕她完全封闭起自己,不听不看,那才是最麻烦的。
虽然罗小玉给他们添了堵,不过好在新年第一天,秦斐有了突破性的好转。
感觉没睡多长时间,陆诗诗就被外面的鞭炮声给吵醒,看着天蒙蒙亮,她赶紧起床。
吃完早点,打开大门,就有人过来拜年来了。
见到秦炜跟罗小玉不在,有人问了起来,尤其是昨天他俩在门外还吵了一阵。
住在家属院,互相都是熟人能有个照应,但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谁家有个什么事,不出一会儿,就能传遍整个家属院。
魏淑慧没多说,只说小两口闹别扭。
人们更好奇的则是秦斐,基本上都会朝秦斐瞥去。
秦斐的事情在南丰可以算得上是人尽皆知了,赵白杨他爸妈和媳妇不仅去秦斐的学校闹,也来家属院跟去机械厂闹来着。
就是因为他们,才让秦斐不敢出门,无法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跟指指点点。
这个年代,小城里人们的唾沫星子是能杀人的。
真的需要特别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去抗衡,陆诗诗经历过很多事,而且形成了正确的三观,这才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怎么说她
,遇到让她不舒服的,她敢直接刚回去。
但秦斐自小的生活环境已经将她给禁锢住了,她的三观跟大多数人一样,哪怕会有一些想法,可慢慢也会被同化。
这点陆诗诗在跟秦斐的相处中,能够感受的到,所以她首先不是先开导秦斐,而是先改变魏淑慧的一些观念跟想法。
比起外人来,秦斐更在意的是她爸妈怎么看她,尤其是她妈,因此只要她妈不认为她错了,不觉得她脏,这会给她极大的力量。
“斐斐瘦了好多啊,这脸色也不好看,唉,你说好好的孩子咋就碰到了那种事,可真让人心疼。”
说话这人也不是故意揭秦斐伤疤,看得出她是真的心疼秦斐,可她这话又的确是让秦斐特别的不自在。
但他们都知道,这是以后秦斐要学会面对的。
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这件事将会伴随秦斐的一生,总会有人提起来。
魏淑慧拉过秦斐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到她,扭头朝说话那人浅笑:“不是啥大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听魏淑慧这么说,有人撇了撇嘴:“魏主任心可够大的,这还不算啥大事,要是我闺女碰到这种事,我可要活不下去了。”
“这碰到点啥事都要死要活的,那你这岁数可长不了啊。”陆诗诗在一旁捂着嘴笑了出来。
这个年代,讲究以和为贵,有时候还宁可吃亏也不愿意撕破脸,毕竟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只可惜,陆诗诗不具备这项优良传统。
她一向讲究的就是自己心里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这人说话太难听,她实在看不过去,没法不回一嘴。
“这谁家孩子,怎么说话呢?这么没有家教!”那人突的就炸了。
陆诗诗笑得很是灿烂:“您倒是很有家教,上门拜年挺会说话的哈。没
办法,遇到会说话的我也就会说话,遇到那不会说话的我也就不会说话。至于家教,那更是得看人。”
“你!”女人指着陆诗诗就要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