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晨雨,只是初晨时分,清早却稀稀拉拉地下起了若雾气般的小雨,喷洒于天际之间,显出几分潮湿与温润。
京州边境,一个小小客栈坐落于此,太阳东升,还不过半个时辰,早已升腾而起的袅袅炊烟,散着几分热浪,奔着四周食客而去,一股子食物的香气令人倍感亲切。
客栈虽破旧,但能在官道之上营生,却也决计不会是什么寻常店面。自朝廷官府仍有备案,每一日的收成到了月末都会拿出些往来打点,官家一方尚是账目清明,平日里也不会有些麻烦。
而开在七省交错要道,此处也不会是什么寻常地界。
客栈向里看去,说是客栈,但实际上却连普通的茶舍也都算不上。
比之寻常开在官道上的驿站场所,客栈腐朽的大门显得格格不入,不断“吱呀吱呀”地响着,好似催人命的乌鸦。晨雨缓缓落下,更给此刻的客栈之内平添几分了无生气,也只有那淡淡炊烟,显出了几分烟火。
客栈单层,不招待住店,唯有打尖,饭食也颇为寻常,荤素搭配几点小菜,不是什么富贵场所。大厅之中,三五把破桌椅破板凳安静摆着,桌面上满是些许刀剑伤痕,虽是极力遮盖,但还是难掩其上血色。一旁椅子若破木头一般,似乎只要轻轻触碰便会彻底散架。
但即使这样,此处仍是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出入京州,此处是必经之地,也是招待江湖众人的特供场所。
客栈之中,仅是初晨客人却是不少,两个小二左右忙活,一胖一瘦,不住擦拭着额头汗水。正此刻,远远的来了二人,入了门口,喊声叫着:“店家,安排早餐吃食可好?”
小二闻言,急忙递上来一把板凳,陪着笑容:“诶哟客官,现下倒是不凑巧,已是客满,您看要不先坐着等会儿?马上便有位置了。”
来的两人皆是七尺多高的大汉,面露为难,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板凳便是坐下。
其中一个道:“怎的这大早上便这么多人?”
另一个则是冷笑:“嘿嘿,恐怕都是些软脚货色,京城捞偏门不得,才灰头土脸这般出来。”
“我看也是。”
二人低声说着,忽地屋内一阵暴喝:“门口的,你在放什么狗屁?”
客栈之内本就一阵悉悉索索,食客们都在暗自讨论着什么东西。昨晚京州大乱,京城之内动荡但凡有耳朵的都能听个仔细,谁都知道昨晚捞偏门的吃力不讨好,门口二人也只是随便说说,却怎想到被人听到。
被如此怒喝,面子上也是挂不住,一人回头望去:“是哪个狗叫?”
“找死不成?”食客当中,一人正拿着一根牙签挑着牙:“嘴里不干不净,议论你大爷?”
“老子随便说说,踩到你的狗尾巴了?”门口二人也是不甘示弱,冷冷回应。
一时间,剑拔弩张。
“锵”的一声,屋内食客已是拔刀,踢翻桌椅板凳,直奔而来,宛若猛虎下山。门口两人大惊,手无寸铁,并无兵刃,一时间肉掌去挡,“咔嚓”一声沉闷,手掌登时被削掉半个。
“啊!”那人惨叫,捂着伤口不断惨嚎,瞬间见了血腥,屋内拔刀动手的几个食客更显兴奋。刚刚那喝骂的挥刀指向,一脸狰狞:“好小子,就是你在骂我,让你嘴巴这般脏臭?”
说完,便又是一刀砍了过去!
或是因为一句闲话,惹来这般无妄之灾,但实际上明眼人都是看的清楚,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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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很明显是昨晚吃了瘪,一无所获之下拿这两人撒气罢了。江湖之上只讲究强者为尊,发生如此不平之事,又何人会去管顾?
店家恍如熟视无睹,小二将踢倒的板凳桌椅扶正,擦拭着桌面溅上去的血来。
屋外好一阵惨叫砍杀,屋内人只是左右旁观,一阵好事模样,便无人管顾其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