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孙正豪额头上冒汗了。
他平时没少玩赌石，基本上都能看个七七八八，这次怎么……
“再切！”
他红着眼，不甘地大叫一声。
“嗤嗤，嗤嗤！”
解石机再次工作起来，剩下的几块，面积都不大，一分钟不到就全被切开了。
两块变成了四块，还是没绿。
“再切！”
“再切！”
“再切！”
一直到切成了八块，十六块，结果还是如此。
“孙少爷，切不了啊！”
解石师傅也急眼了，现在一块只有大拇指大小，还他妈的怎么切！
孙宏扬看着眼前这些石块，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就连身子也猛然颤抖了一下。
今天是出门踩到屎了吗？怎么这么倒霉？
看他这副样子，何梦雪瞬间觉得心情晴空万里，舒爽无比。
“孙宏扬，你刚才不是挺能耐吗？怎么现在蔫吧了？”
“我以为你能切出什么好货来呢，就这？”
“你孙家就算再有钱，也轮不到你这么霍霍吧！”
她竟是把孙宏扬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你给我闭嘴！”
孙宏扬猛地回头，双目中密布血丝。
何梦雪撇了撇嘴，没有再激他。
“这，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
“是啊，品相这么好的原石，并不多见啊，却……”
“能出玻璃种的货色，竟然出了这么一丁点绿，亏大了……”
“001号和002号都亏了，少见啊！”
忽然，有人想到了刚才徐东说的话，猛地一惊。
那小子，该不会真是个赌石高手，在这儿扮猪吃虎吧？
何梦雪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下意识地朝徐东看去。
只见徐东面色平静，朝孙宏扬挑了挑眉头。
“孙大少，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别得意！”孙宏扬咬了咬牙，“我这块原石虽说赌亏了，但好歹也值个三四十万。”
“你那狗.屎地呢？我就不信能超过我这块石头，到时候你还得给我下跪！”
想到这里，孙宏扬心里顿时舒服不少。
赔了就赔了，以他孙家的家底，还折腾得起。
只要徐东给他下跪，他折了的面子，自然就回来了。
“小兄弟，他们都切了，你那块也放上去吧！”
有人开口说了一句，语气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即使脸上还有些不以为然。
“先生，需要画线吗？”
工作人员客气地对徐东问道。
“画线？”徐东先是一愣，旋即摇了摇头，“不画，从这上面，一点一点往下磨。”
“您是要擦石？”
工作人员愣了。
所谓的擦石，就是先把原石开个天窗，看看里面的料子。
但是，一般情况下，只有极其珍贵的原石，才会擦石，因为太耗费时间了。
“你个狗.屎地，也有必要擦石？”孙宏扬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照我看，直接从中间，一刀两断。”
工作人员也委婉规劝道：“先生，看这原石的品相，实在是没必要擦石啊！”
此时，众人也明白过来，这徐东确实是不懂原石，甚至连“擦石”这个专业术语都不知道。看来，他刚才猜中孙宏扬打眼了，不过是运气而已。
“擦。”
徐东就一个字。
“好吧！”
顾客就是上帝，再不情不愿，工作人员也得照做。
“嗤~嗤~嗤~”
一阵牙酸的声音响彻而起，石屑纷飞，一团白雾升起。
工作人员小心地擦拭着，随后又洒了一点水，继续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