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曼出院回家的第一天晚上,程方毅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和工作,将她牢牢地禁锢在床上,就那么抱着,什么也不做,静静地躺了许久许久。
经历过这些日子,他甚至有些疲倦和后怕,成日里忙忙碌碌地工作,赚再多的钱,若是失去了她和孩子,还有什么意义?
尽管苏晓曼成为植物人事件是袁长峰和时清远串通设计的一出好戏,可当他听医生说出她可能永远无法醒来的时候,明知是假,仍然无法控制心中的恐惧,生怕他们弄假成真。
“晓曼,你说……我现在就退休好不好?”
“好。”
苏晓曼看着一直紧紧抱着她的男人,埋首在她怀中,像个孩子似的不肯抬起头来,她一颗心都柔软得化成了水,忍不住伸手将他抱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想退休就退休,我陪你。”
他抬起头来,声音有些暗哑,眼睛黑幽幽的,仿佛藏着一对漩涡,倒映着她的模样。
“我现在哪里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做,只想陪着你,一步也不要离开。”
苏晓曼轻轻叹息一声,低下头,吻在他的眉心,他的眉原本就浓密乌黑,皱起来时,眉心就会有三道细细的竖纹,仿佛个“川”字,她轻轻吻在上面,抚平他蹙起的眉心,却被他一把搂住,一抬头,就吻上她的唇,强势地启开她的唇,舌尖挑开齿关,侵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吮吸,挑、舔,缠绕着,仿佛要将彼此的呼吸交换,相濡以沫,从唇齿一直烙印到心间。
从她怀孕后,这一年多的禁欲生涯,在这一刻仿佛被彼此身上的热度烧成了灰,唯有通过这种最深刻的嵌合,让彼此融为一体,才能彻底忘记这些日子来的恐惧与痛苦。
许久不曾做过,让苏晓曼的身体又恢复了从前的紧致,甚至有些陌生和紧张,程方毅却比从前更加兴奋和持久,一次又一次地要着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化成一汪春水,最后仍不愿离开她,紧紧抱着她一起入睡。
结果第二天早上,两人差点被早起的双胞胎掀了被单。
平平和安安刚学会走路,每天一睁眼就要跑遍所有的房间,跌跌撞撞的,用他们肉呼呼的小团子擦地板一样滚来滚去,摔倒就爬起来,爬起来走几步再摔倒,乐此不疲。
程方毅退休的提议,只过了一夜,就不得不放弃。
为了对付刘浩然,他和袁长峰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资源,钱如流水般花出去,这会儿刘澈将最近半年的报表拿来,他一看就头痛起来。刚做了一晚不愿早朝的君王,就不得不面对堆积如山的文件,退休什么的,也只能想过就算。
“退休?你想得美!”袁长峰一听就笑了,“你才三十五,就想退休?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别说CY上上下下几万人要靠你吃饭,你家还有平平安安两个宝贝,你现在退了,他们以后怎么办?还有,你有没有问过晓曼,她愿不愿意。她的事业才刚刚开始,你就拉着人家再退下来,怎么想的啊?”
程方毅苦笑一下,指指面前书桌上成堆的文件夹,“就这些东西,没玩没了的,让我哪有时间陪老婆孩子?说好要看着平平安安一起长大,可最近我都好几天没陪他们玩了,这样下去,搞不好哪天他们都不认得我了。”
“借口!想偷懒就直说。”袁长峰挠挠头,“你想偷懒,我家老婆大人却迫不及待要出山上班,唉,这世道,女人都这么拼了,让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还怎么混啊!”
程方毅灵机一动,猛地拍了他的肩头一掌,“这好说!反正CY你也是大股东,让你家老婆大人代表你进入CY董事会,以后这些事就分她一半,皆大欢喜!”
“靠!你想得美!”袁长峰被他拍的一个趔趄,一听就更不乐意了,“你都嫌累的事,让我老婆去做,想累死她啊?再说,她本来就是个工作狂,真要是上了心,一头扎进工作去,我和大头怎么办?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