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惊艳归惊艳,心动归心动,高展逸毕竟不是那种容易见异思迁的男人,原本也只是想将这种感觉默默地藏在心底,尽自己所能,能帮则帮,帮不了的,他也只能默默地走开。
毕竟,他是个自私的人,自私的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偶尔在心底YY下某些浪漫不羁的生活,一切换到现实里,他依然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俗人。
他这样的人,与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若没有变故,他办完这单Case,就会彻底斩断与她的联系,无论她以后过得是好是坏,都与他无关。
可他没想到,齐欣欣会突如其来地撕破他的伪装,撕开那层他自己都不敢揭开的掩护。
真的揭开了,他也看清楚了。
一直潜伏在心底的,原本就有的不甘,不愿。
收拾好苏晓曼的委托书和解约函,高展逸朝合伙人办公室走去,第一次在挺直脊背的同时,嘴角带上了一抹充满自信与嘲讽的笑容,浅浅淡淡的,带着人生第一次彻底打破规则的快乐,让事务所的那些小秘书们都看得出了神。
林曦然一接到电话,就匆匆忙忙地向老板告了假,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去。
她一进门,就看到苏爸爸和苏妈妈都在厨房那边,带着几分尴尬地看着她,这才想起自己进自己家是理所当然没敲门的习惯,可人家在里面不知说什么,被她这样突然闯入打断,难免有些别扭。
“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一听说晓曼受伤就赶回来了,”林曦然赶紧解释道:“晓曼现在怎样了?伤的严重吗?”
“还好,听她说是脚踝骨折了,要休养一阵子。”赵英兰忧心忡忡地说道:“小林啊,你帮我们劝劝晓曼,老留在这里麻烦你也不好,还是跟我们回老家去的好。我们说话她都不爱听,你是她好朋友,好好跟她说说,或许能听你的。”
林曦然嘴角抽了抽,勉强笑笑,说道:“伯母您别这么说,晓曼跟我是好姐妹,没什么麻烦不麻烦。回家的事我跟她聊聊,最终决定还得看她自己的。伯母您先忙,我去看看她。”
苏翰文拉住还打算继续说下去的赵英兰,看林曦然逃也似地钻进自己的卧室,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她们年轻人的事,我们都管不了了,少说几句吧!”
赵英兰无奈地点点头,转头去厨房收拾棒子骨打算煲个汤给女儿。
林曦然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坐在书桌前的苏晓曼,人坐在轮椅里,脚上还打着石膏,就忍不住扶额呻吟了一下,“天,你还真是流年不利,这是怎么搞的?骨折?严重吗?”
苏晓曼苦笑着说道:“不算严重,没断开没粉碎,就有些骨裂,医生说打两个周的石膏就差不多了。一个月后就能下地行走,没事的。”
林曦然松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没好气地说道:“送孩子上个学也能把脚摔折了……高律师跟我说你摔伤了脚,吓我一跳,对了,你自己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不叫我去接你?”
苏晓曼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话,“是齐欣欣撞伤的我,她以为我跟高律师有什么,我跟高律师解除委托了。回来时……我本来想打车,结果碰到程方毅,他送我回来的。”
“你和高律师……还碰到程方毅……”
林曦然听得一双眼都瞪大了,“天!齐欣欣眼瞎了吗?她那个老公跟闷罐子似得,除了她自己当个宝,还以为别人也当宝啊?啊啊,你还遇到程方毅,他送你回来,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浪子回头了?这才半天不见,发生这么多事,早知道我不上班也陪你了……”
苏晓曼对她的八卦精神简直是无语了,忍不住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轻声说道:“你不想上班我还想呢!过去那些事,就别提了,我正在找工作呢,你来帮我参谋一下,有没有合适我的?”
“你找工作……”林曦然怀疑地打量了下她,“亲,你现在还打着石膏,残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