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刘浩然独自一人上车,沿途未曾停车或搭载他人,在事故发生现场,车头被撞烂后起火,消防队员到达后,从车内只抢救出这一具尸体,所以……”
“所以就叫我们来认这样的……尸体?”苏晓曼不说话,林曦然却忍无可忍了,用纸巾擦了擦嘴,狠狠地瞪着法医:“换你你能认出来吗?”
“能。”法医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虽然尸体被严重破坏,但从牙齿能看出死者年龄,从尸斑可以看出死亡时间,从血型和DNA可以确定死者身份……”
“够了!”林曦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恨不得把之前说过的话再咽回去,“我们不是来上验尸课的。既然你们能通过监控血型DNA确认尸体身份,那就确认好了,就这样的,我们看了也是白看!”
法医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这是我们的工作程序,必须通过家属确认。”
“我确认。”苏晓曼终于开口,没有哭泣,没有呕吐,平静得像个假人一样,“是他。”
她一开口,法医反倒有些不确定了,狐疑地问道:“你则么确认的?他有痣?斑?胎记?”
苏晓曼抬起眼,瞥了他一眼,摇摇头,“都没有,我相信你们。”
法医呆了呆,推推眼镜,忍不住说:“我只是说表面证据,其实还可以验DNA的。”
“不用了。”苏晓曼疲惫地地说:“按你们的程序走就行,我什么时候可以带他回去?”
法医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林曦然已经不耐烦地说道:“我们都已经确认尸体了,您就甭再给我们上课了,拜托照顾下家属情绪,尽快让死者入土为安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