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太易居士!”
叶清晨也不由得大为惊异,他曾经带着叶恩鹏前往过青云观求医,只可惜当时太易居士外出游历,并未在道观,后来他四处拜访求医都失败,也就忽略了太易居士这位青云观观主。
“哥,我特意把青云居士请来,来给恩鹏治病的!”叶清山长叹一声,道:“我知道恩鹏并且严重,哥你多年来心痛不已,希望这次能救下恩鹏,解开你们父子的折磨啊!”
叶清晨闻言,眼中泛红,这些年他对自己这弟弟的德行并不待见,却不曾想到,对方却如此用心。
太易居士岂是那么好请的?常年云游四方,不知道身在何处,叶清山居然能将他请到。
“说来也巧,贫道昨日才归来,闻公子病重,这才赶来。”太易居士扶着白须,轻叹道。
他望着叶恩鹏,也不由得有些悲怜。
“这孩子被病魔缠身足有二十年了吧?换做常人早就坚持不住了,我刚才已经粗略查看一番……”太易居士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如何?”叶清晨连忙问道。
太易居士没有开口,只是微微摇头。
霎时间,如五雷轰顶般,叶清晨脸色一白,满眼血丝,痛心疾首。
“恩鹏!”他手掌微微颤抖,连太易居士都如此说,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绝望。
“对了,大哥,这位是?”叶清山忽然问道,他望向邵峰,有些疑惑。
李啸他自然认识,但邵峰却从未见过。
叶清晨恍然过来,却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道:“这位是邵先生,对,我今天是有意请邵先生来给恩鹏看病的。”
“看病?”叶清山眉头微皱,见到邵峰年轻,轻视道:“你确定他可以看病?连太易居士都无能为力,他一个毛头小子又能做什么?”
“清山,闭嘴!”叶清晨连忙呵斥,尽管他心中也没有多少希望,但邵峰也是最后的选择了。
“让这位邵施主试试也未尝不可,我已经查探贵公子,久居病体,病入膏盲,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太易居士也无奈一叹,他虽为成道,世间万般疾病他都可依靠元婴金丹治愈,但叶恩鹏却是先天之病,他不过刚成道数年,还逆转不了先天之祸。
“哥,我就怕他一不小心在害了恩鹏这可怎么办。”叶清山被呵斥也不恼怒,反而心痛道:“就算恩鹏时日无多,最后还有几日,治病和不比其他,丝毫马虎不得啊。”
邵峰淡淡的看了一眼叶清山,道:“聒噪,治与不治,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叶清山久居高位,殷都叶家第二掌权者,何曾受到这般对待,顿时一怒。
叶清晨他不敢反驳,但邵峰一个外人,他却不会容忍。
“你一个骗子,识相点就赶紧滚,若是害了恩鹏,我让你偿命。”叶清山勃然大怒。
“让我偿命?”邵峰轻笑一声,瞥了一眼场内众人:“你们叶家,能做到么?”
太易居士不由得动容,多看邵峰几眼,心下暗惊。
叶家身为中南首富,虽无靠山,但在殷都几十年内都稳如泰山,就算是衡山三宗也不敢乱来。这世间钱虽都是俗物,但叶家真想要对付一个人,几十亿,上百亿,海外高手众多,哪怕是青云观也未必能够挡得住。
这便是叶家的可怕之处,资产上千亿,几乎抵得上宋、林两家之和。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叶家……”叶清山更怒了,恨不得动手直接将邵峰赶出去。
“够了!”叶清晨沉声一喝,他看了一眼叶清山,斥道:“邵先生是我请来的,你给我住嘴!”
叶清山猛然一滞,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怨毒,狠狠的瞪了邵峰一眼。
邵峰望向叶清山,轻蔑一笑。他心中固然有不悦,也不想现在跟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见识,他更为关注的是叶恩鹏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