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大牢。
牢头给曾浩和武松打开大牢的门,带着他们走过阴暗发臭的走廊,来到一处牢房前。
“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牢头指着牢房里两个躺在地上的人说。
那两人浑身上下都是干涸的血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明。
见此情景,曾浩气得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都未知。
“想跟他们说什么,就抓紧时间,别让我为难。”牢头说完就离开了。
“辰辉,恽哥。”曾浩对着牢房内的两人出声喊道。
他连续喊了几声,躺在地上的凌辰辉和恽哥才微微动了动身子,然后艰难地转头看过来。
“是师傅吗?”凌辰辉声音虚弱地问。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双眼都肿得只剩一条缝,连东西都看不清了。
躺在他旁边的恽哥,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到两人的样子,曾浩又是一阵心痛。
武松更是气得一拳重重砸在牢房的铁栏栅上。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恽哥强撑着翻起身,艰难地爬向曾浩,把手伸出铁栏栅,“大哥,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替我们酒楼讨回公道啊!那群人太过分了!”
曾浩赶紧蹲下来,握住恽哥的手,声音坚定道:“恽哥,辰辉,你们放心,西门庆,酒楼行头,打你们的那群流氓,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安慰了两人一番,曾浩叫来牢头。
“能不能给他俩换一间舒适的牢房?”
“你这根本就是在为难我,犯人们住哪间牢房都是上面规定好的,我怎么能擅自更改。”牢头义正言辞道。
曾浩丢给他一锭银子。
牢头接住银子:“你这是干嘛?上头的规定我真的不敢……”
没等牢头说完,曾浩又丢给他一锭银子。
“大哥,合适吗?这样,我最多叫狱卒过来给他俩的牢房打扫下……”
曾浩再次丢给他一锭更大的银子。
牢头立刻转身对守在后面的狱卒大喊道:“你们赶快去收拾出一间最好的牢房,把里面打扫干净,然后把咱们的亲大爷给抬过去!还有,再去买来好酒好菜,别饿着咱们的亲大爷了!”
曾浩叫住他:“他们受伤严重,现在最需要的是大夫给他们疗伤。”
“明白明白!我认识一个专治外伤的大夫,我现在就去把他请过来!”
看着牢头屁颠屁颠的背影,曾浩对一旁的武松说:“看到没有,这就是钱的力量。”
离开大牢,曾浩花钱找人去盯紧西门庆的一举一动,又去客栈找到鲁智深,跟他交代清楚计划的细节。
做完这一切,他就在家里静等机会的到来。
……
深夜。
无人的大街上,四名轿夫抬着一顶轿子,旁边还跟着两名随从。
轿子摇摇晃晃的,时不时还从里面传出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走着走着,四名轿夫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西门庆在轿子里大声问道,此时他的怀里还搂着一名衣不遮体的青楼女子。
“西门官人,有人在前面挡着道。”一名轿夫说。
“谁这么大胆?敢挡我的道!”西门庆一把掀起轿子的帘子,看见前路正中间,一名膀大腰粗的男子直直地站着,手里还拿着一把禅杖。
正是鲁智深。
西门庆愣了愣,然后对着鲁智深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野和尚,再不让开,我送你去见你们的佛祖!”
鲁智深咧嘴笑了笑:“跟洒家想到一块,洒家也是过来准备送你去见佛祖的。”
西门庆心里感到不妙,给了两名随从一个眼神。
两名随从立刻提起棍棒,骂骂咧咧地向鲁智深走过去。
鲁智深冷哼一声:“两个鸟人,也配在洒家面前说话?”
他挥起禅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