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年五年就会让他“暴毙”,根本无须当回事。
宋悯也不把李钰当回事,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别人不把李钰当回事。
新情报送到朝堂,李钰身为皇帝还没有发言,张寿廷当着他的面这样大喊大叫,让宋悯很是反感。
“上一个这样瞧不起江潋的,是南越王子仓昊,他的尸骨应该已经开始腐烂了。”宋悯淡淡道。
张寿廷被他噎了一下,有些气恼地向玉阶之上看过去,身为摄政王的宋悯,就坐在李钰的龙椅旁,苍白的脸上有薄薄的愠怒之色。
张寿廷知道他又生气了,同时又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要护着李钰。
若非两人一开始就说好了,过几年会杀了李钰让宋悯登基,他甚至都要以为李钰是宋悯的亲儿子。
不,寻常人对亲儿子都没他这般尽心尽力,就算是要做戏给大众,未免也做得太认真了。
为了不惹宋悯生气,张寿廷只好收敛了火气,抱拳道:“方才是我性急了,但这事确实挺气人的,咱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被动地等下去吧,不知摄政王有何高见?”
宋悯的脸色稍有缓和,却没回应他,转而问李钰:“不知陛下有何高见?”
李钰端坐于龙椅之上,闻言又挺了挺腰背,开口道:“以朕之见,昭宁帝此举意在消耗我军的精力,消磨我军的意志,试图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各种招数迷惑我们,使我们放松戒备,然后再突然行动,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嗯。”宋悯满意地点了点头,再看向张寿廷,“大将军可明白了?”
“我打过这么多仗,道理自然是明白的。”张寿廷郁闷道,“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昭宁帝这种随心所欲的行军方式,毕竟军报在路上有延时,咱们算不准她哪天到达,就只能时时刻刻绷着那根弦。
咱们算着她应该从南阳关攻入,因为她从南边来,南阳关最近最便捷,可她万一不从南阳关走呢,她万一舍近求远呢,她万一兵分几路呢,她万一像去南疆那样,突然带着轻骑营先杀过来呢?”
一番话问得大家心里都有点发毛,当即有人附和道:“大将军言之有理,昭宁帝确实很狡猾,诡计多端,我们不得不防。”
“对对对,是得好好想想应对之策,以防被打个措手不及。”
“摄政王和昭宁帝打交道比较多,比我等要了解她的行事作风,依您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不知是谁问出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宋悯身上。
宋悯不知被这句话戳到了哪根神经,唇角隐隐勾起一抹苦笑。
此人说得没错,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李长宁了。
可他了解李长宁这事,不只别人知道,他自己知道,李长宁本人也知道啊!
她知道他了解她,怎么可能还会按照他能猜到的套路来?
尤其还有个江潋在她身边出谋划策。
这两人,真是狡猾到一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