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太卑鄙。”杜若宁道,“江潋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如此处心积虑非要置他于死地,上次死了二十个死士,前天死了十几个民众,昨天死了几十个杀手,为了江潋一人,搭上这么多条人命,值得吗?”
宋悯本来走得就慢,此时干脆停下来,定定地看着她:“阿宁,你果然很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的眼睛,可你既然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懂我的心,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你放屁!”杜若宁气得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真想撬开这人的脑袋看一看里面是什么构造,“照你这么说,这些人的死都是我的责任吗?”
对,也许是有她的责任,她的责任就是没有早点杀了他。
她现在完全相信,宋悯是真的疯了,他的思维已经不能从常人的角度来揣测,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他可以杀人放火无所不用其极,只要结果对他有利,他就认为是值得的,并且还会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让自己心安理得。
宋悯对她的责骂并不在乎,反而认真道:“阿宁,我就说你不能和江潋那种人在一起,从前你都不说脏话的,现在动不动就骂人。”
杜若宁已经懒得和这种有病的人计较,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自诩为国为民造福苍生的好官吗,那些死去的人,不也是苍生中的一分子吗,你自己守护的百姓因你而死,这样你还觉得自己是个好官吗?”
“我造福了千千万万人,他们就不能为我做点事,给我一点回报吗?”宋悯理所当然地说道。
杜若宁越发无语:“那你这不叫造福苍生,你这叫养鸡,你养了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吃了他们。”
宋悯笑起来:“阿宁你真有趣。”
“你个疯子。”杜若宁不愿再同他说话,她怕说多了自己都会变成疯子。
再往里走,宫道上来往的宫人渐多,宋悯也不再和她纠缠,重新端起首辅大人的架子,带着她去了文华殿。
文华殿是内阁办公的地方,做为内阁首辅的宋悯,在这里有几间专属的房间,其他人都不允许踏足。
此时内阁成员全在文渊阁和那群官员商议对策,文华殿里很是安静,宋悯径直将杜若宁带到他的房间,殷切地请杜若宁落座,又亲自给她沏茶。
“我记得你最喜欢喝西湖龙井,这是今年杭州上贡的雨前新茶,你尝尝。”他将散发着新茶清香的茶盏亲自递到她手上,“当年你曾经说过,我们完婚之后要出去游玩一番,第一个要去的就是西湖,你想在西湖岸边品茶观景……”
“宋大人,我不是来喝茶的,也没功夫和你追忆往昔。”杜若宁没接他的茶,催促道,“你快点把解药给我,江潋还在等着我回去。”
宋悯的脸色立刻阴云密布:“阿宁,你现在连和我多说几句话都不耐烦吗?”
“我没有不耐烦,只是人命关天。”杜若宁强压着火和他周旋,“你先把解药给我,等江潋醒了,我设宴答谢你。”
“江潋,江潋,口口声声都是江潋,那个阉人有什么好?”
宋悯勃然大怒,用力将茶盏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茶盏被摔得粉碎,热气腾腾的茶水洒了一地。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