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祉眯着眼睛仔细的看过去,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兽,但从那兽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光明之力,一股祥瑞之气。
“这灵家的灵魂可真是够硬的,明明只剩半个命魂还爱折腾,搞得我心神俱疲。”
“殿主还让我们保证不让他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散了,也不让我们对他动手,也不知道殿主留着他有什么用。”
“闭嘴,殿主的想法岂是汝可以揣测的。”
他身边提着笼子的黑袍人语气严厉,眼神冷厉的如同一把冰冷的剑,把旁边喋喋不休的那个黑袍人给吓得一个激灵。
带着的兜帽掉了下来,露出了那盏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
很是普通,普通到扔到人群中都无法找出来的那种。
“是,是我失言。”
他颤颤巍巍的低着头向身旁的人道歉。
但眼底却划过不易察觉的不满。
“如若下次再敢放肆,就自去领罚。”
提着笼子的黑袍人瞥了他一眼,便直接抬步,越过他径直往前而去。
被落下的黑袍人,眼神阴郁的盯着他的背影,眼底翻滚着浓浓的戾气。
呵,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是像一个舔狗一样去讨好殿主,得到殿主的看重,被殿主多夸了几句而已,就把自己摆得如此高高在上。
等着吧,等我把那件事情完成,殿主的心里必定会有我的一席之地,皆时,我看谁还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
黑暗的角落里,在两个黑袍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的一番举动全都被一双眼睛收入其中。
两个黑袍人各怀鬼胎,他们来到血池旁,那个提着笼子的黑袍人把笼子放在地上,从衣袖间拿出来了一块令牌,令牌微微闪烁着光芒,贴在笼子的栏杆上,笼子微微闪光,原本小小的笼子瞬间放大。
三米高的笼子,其内的小毛团体型也随着笼子的变大而变大,它盘踞其中,脑袋枕在两个爪子前,看起来格外的温顺,没有一点凶恶之感。
和他那硕大的体型一点也不符,而在它的脑袋上还顶着两个角,那角看上去如同羊角一般。
目睹这毛团真容的白祉微微一愣,这是神兽白泽。
那就说的通了,怪不得它的身上会有如此浓郁的祥瑞之气。
白泽动了动脑袋,它的眼睛缓缓的睁开,那一双清透的琥珀色的眼眸,就直直的往白祉藏身的地方看。
白祉一顿,他这是被发现了。
眉头瞬间拧起,手中已然握上一把匕首,只要这白泽出声,暴露他的存在,他便直接动手。
白祉屏住呼吸,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得更低了些。
杀意也被他尽数收敛于眼底。
只是他等的暴露没有出现,反而是那白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慢腾腾地翻了个身,露出来了那满是伤痕的肚皮。
白祉一愣,他这是被一只兽看不起了,虽然是一只神兽,但那也是只兽好不好,他的嘴角有些抽搐。
可是这是白泽,身上竟有如此重的伤,怪不得如此虚弱。
嗯?
他们这是……
白祉目光微凝,看着那两个黑袍人拿出来一个木桶,那桶有半米高,直径大概30厘米。
另一个表里不一的黑袍人,把自己腰间的匕首刷的一下拔了出来,直接打开牢笼,走了进去。
身后的那个黑袍人提着木桷。
两人来到白泽身前像是做了无数遍一样,把白泽扒拉了一通。
其间可以看到白色的腹部上面的伤很狰狞而恐怖,特别是其中有一道伤痕,直接从它的腹部横切了过去,那一段长长的疤痕简直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