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日向来不对付。而杜雯也十分瞧不起陈御史一家自以为清廉的作风。说的好听是清廉务实,说的难听点就是个榆木疙瘩,一点都不会见风使舵,经常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劝谏圣上、状告大臣,着实惹人厌烦。
两位姑娘家也经常斗嘴,相看两相厌。
“陈芝兰,你会不会说话!勾搭男人又不是我,你说我做甚?”
陈芝兰还想呛上几句,陈夫人在一旁拉了拉女儿,眼神示意女儿莫再乱说。不是她不帮,而是众口铄金,大家有意要看白大小姐的笑话,她们势单力薄也说不上话,别到最后帮不到别人还让自己女儿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被拉住陈芝兰因为中秋和娘亲回了外祖家没见过白雪晴,也不明白大家为何要欺负一个姑娘家,只是单纯的看不过去罢了。
白灵玉看着大部分人都是站在她这边一起看白雪晴笑话的,内心喜不自胜。
哼,白雪晴,看你这回可怎么办!
白雪晴倒不太在意她们的话,悠哉悠哉道:“妹妹此言差矣,我只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只能说明这是在同一家绣坊买的罢了。”
“可京城的夫人小姐们都是自己刺绣或者让府里的绣娘绣的,唯有姐姐…自小没学过女工,绣品都在外购买的!”
你既不懂得女工,没法亲自绣给情人,就只好在外面买咯!
“按妹妹所言,那城中的铺子都该关闭了才是。”
白灵玉轻蔑一笑:“姐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可没这么说过。”
“妹妹怎知他的手上的帕子我给的而不是他自己带来的呢?”
“我……”白灵玉被问的哑口无言。
哎呀!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提前打好草稿呢!
“若两人使用的帕子都出于同一家绣坊,就能被说成私相授受,那么以后谁还敢在外面采买绣品或是物件?”
众人哗然,确实有理。如果这也能被看作是私定终身的话,那以后谁敢上街买东西,若有雷同,随时名节不保啊!
“我自小不会女工,身边的丫环也不擅刺绣。奈何丫环们对我的一片忠心,虽然不擅长却也总在我的帕子上绣上几针聊表心意。”白雪晴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绣帕,摊开扬了扬。
众人一瞧,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是什么绣工,丝线稀疏,杂乱无章!
花不像花,草不像草,,还有好几瓣,中间有个类似花蕊的东西,而且为毛这花瓣与花瓣之间,花瓣与花蕊之间都是分离不相接的?
“额,这是什么?”一个声音将众人从呆滞中拉回了现实。
白雪晴温和的对说话的人笑了笑:“这是兰花。”
兰花…长这样?
“额…绣艺真是别有一番风味。”陈夫人打着圆场,抓着女儿的肩膀,生怕她再说出个什么来。
“唉,我知道这技术很蹩脚,不过倒也看习惯了,一些小玩意儿罢了。”
白雪晴无所谓道,“也幸好有这蹩脚的刺绣,不然我今天可必窦娥还冤了。是吧,妹妹?”
白灵玉不知道白雪晴竟还能走这狗屎运,她之前看到的没有刺绣的啊!
偏偏,她还不能说出来。
白雪晴又看了看那个汉子的绣帕,忽然发现绣帕的右下角有字,“咦,这绣帕有字。妹妹你看看这是不是玉字?”
白灵玉一听,人都惊着了,绣帕怎么会有个玉字,赶紧拿过来一瞧,还真是!
趁着白灵玉拿着绣帕看的瞬间,白雪晴顺手一带,“呀!妹妹,怎么跟你这帕子的绣的字是一样的呀?”
“哇!”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一样!”白灵玉急忙将帕子抢回来,一对比,两张帕子上的字和绣工手法都是一样的!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上面会有她的刺绣?她明明没有绣过这个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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