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吗?”
火烧山沉默下来。
许久许久之后,
他终极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能。”
泽法叹息道:
“罗恩才二十岁。”
火烧山攥紧了拳头,嘴唇抿得更紧。
是啊,罗恩才二十岁。
正处于人一生中最黄金的时刻,盛放地最灿烂、最热烈、最耀眼的时光!
轻狂、冲动、勇敢、奋进……这些都是这个年纪最切合的形容词!
而在这样一个年少气盛的年纪,却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你他娘的能忍!?
人不轻狂枉少年。
不干掉杰拉德还有他的海贼团,罗恩估计死都不甘心!
“火烧山……老夫可以用权力把终止这一次的实习任务,老夫也可以给你权力让你把罗恩那固执的臭小子暴揍一顿然后绑回来马林梵多……”
泽法语重心长地开口,
“但是,这样做,对他的成长来说,真是一件好事吗?”
“别忘了,他只是一个军校生,一个新兵,他对正义的理解和认知,还处于一个极其懵懂的阶段。”
“如果我们阻止了他,恐怕他也会对正义无比失望吧?”
“他必须发泄他的怒火,他必须践行他的正义,他必须给那个死在他面前的男人、那一对夫妻、还有枫叶镇一千多条生命一个交代,才能够填平他伤痛的内心。”
“他说他意难平……因为他感受到了责任。”
“责任所在,就是他的战场。”
……
电话虫挂断了。
火烧山孤身一人坐在泛黄的灯火下,沉思良久。
某一刻,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罗恩的船舱方向。
在灯火下,
海军少年瘦削的背影弯着腰端详着一份航海地理图,身旁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
他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但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认真、坚定。
灯火,把他的身影在船舱中投射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火烧山忽然笑了起来。
二十岁,真是个好年纪啊。
他明白泽法老师的意思了。
责任所系,即是战场。
而一个人,是不能在自己的战场上临阵脱逃的。
这是罗恩一个人……战争!
····
····
同一时间。
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军校,总教官办公室。
跟以往一样深夜无眠的泽法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军用电话虫。
他看着面前眼眶微红的倩影,笑了笑道:
“都听到了吧?”
办公桌的对面,祗园低着头,红唇紧紧地抿着。
她硬邦邦地蹦出一句话:
“他真是个笨蛋!”
泽法笑道:
“祗园啊,你是一个天赋很好很好的孩子。”
“从小在海军本部长大的你,从未真正见过这片大海的黑暗。”
“而正因为你的天赋实在优秀了,就跟萨卡斯基、库赞、波鲁萨利诺他们几个家伙一样,你们也很难去理解现在那个憋着一肚子火的臭小子的坚持和倔强。”
“这件事,其实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每一个人都需要独自走一段路,才能够认清他到底需要追寻什么样的正义。”
“萨卡斯基选择了铁血的正义,库赞因为当年那事情,变得懒洋洋;而波鲁萨利诺那个混蛋,则是彻底长歪了,老夫他娘的根本看不懂他到底是不是正义。”
泽法说到这里笑着骂了一句,
祗园也是破涕一笑。
她顿了顿,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可是火烧山毕竟有道理,杰拉德那家伙手中掌握着这么危险的烈性炸药,让罗恩去……真的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