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凝结在尖
端,抽剑,横刺,平劈,甚至有一次,叶吻在剑脱手后,用手掌握住了裁决之剑的尖端,握它像握一把匕首,压近他的脖子。
发丝交错,杀意凛然,太近也太快。
陆安根本无暇去管春之钟了,他避开主要伤害,但皮肤还是被划出了血。鲜血从天而落。落地的瞬间,像是硫酸股,一滴血,转眼就腐蚀了方圆十米内所有物质。
陆安自地面收回视线,说: “你跟我打,最后会让这一整个京城跟着陪葬。”叶吻: “这不是正合你意吗。你来这,不就是为了毁灭总局?”陆安愣了愣,随后病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荒唐的笑来。但他没有否定她。
如果【蝴蝶】跟他说要他毁了这里,他会坐视不理吗……不,他是耶利米尔的第三版主。而非自然局总局,是蝶鸟对外的武器。“你说的没错。陆安没有再去管芯片了。
这列车能否到达京城,娜塔莉亚能否做出预言。【蝴蝶】和帝国其实从来都没关心过。只是一个预言而已,到这种时候,就算知道,又能完成吗?
陆安看着那把【裁决之剑】。
移植【原始汤】后, “汤”最开始融入的地方,往往是他们最脆弱的地方。叶吻的剑尖对上他的心脏。而陆安也知道,叶吻的弱点在于眼睛。
对于“创生”来说,其实被攻击到弱点,会比他更被动。所以陆安没躲这一剑。
“来吧。”他黑色的短发被吹动,神色冷漠,任由裁决之剑穿心而过。同时,他抬起手,抓住剑身,逼着叶吻站定。垂眸,直视入叶吻的眼中——近距离,让毁灭的旋涡直接绽放在叶吻眼中!
嗤——!剑身入体,鲜血自陆安的心脏晕染开深色。
而叶吻也在铺天盖地的痛苦中,逆血上喉,发出一声闷哼。她手中剑做星辉散去,双目刺痛,滚烫的血自眼中流出。
毁灭的漩涡碾碎她眼珠的晶体,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血不停地流,可是她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幕般,轻轻呼吸,抬手,面无表情擦过血。小时候像是晖夜明玉的眼睛,毁灭在眼眶里。不过本来,她就更习惯于黑暗。
“话事人……”看着上方的斗争,沐阳倒在血泊里,沙哑出声。他看向那个敌人,举异端帝国之力,要复活的长眠者。
神明禁区的第三版主。
【灾难】连视线都带着起源的气息,他的声音更是可以轻而易举带来终结。
陆安同样受了重伤,【灾难】最脆弱的地方是心脏,是他出生就带有的病根。这两人的对决,谁都无法插手。孕育一切逻辑的原始汤,一分为二,此消彼长。
而G144的废墟上,苟延残喘、侥幸活下来的人们,也僵着脖子、抬起头,愣愣看着前方的一幕,如在梦中。
但是他们又清晰知道这不是做梦。他们在上车之前,都还不知晓蝶鸟的名字。可这一趟旅程,在一声又一声崩溃的哀求和绝望的呐喊中,鲜血淋漓,刻骨铭心,知晓了这个盘旋世界上空的存在。sariel岛。
很多人往这边赶。
京城留下的S级执行官只有【牧羊人】,但总局是重地,最顶级的A级异能者很多。叶吻走入华国境时,就给所有人颁布了命令,往【春之钟】靠拢。
沐阳甚至收到了远在伦敦的【狄更斯】的来电。
只可惜,这里还有狂暴的信息之主。
ENIAC被叶笙两发子弹重伤,袖逃不开【预言家】的因果链锁,只能咆哮。
ENIAC杀意滔天,让芯片表层都渗透出一层浓郁的血腥之气来!池的扭曲狂暴,令沐阳根本听不清【狄更斯】的话!沐阳听不清干脆就不听了。在他斩断和外界的联系前,给在淮城的图灵和罗衡送去了一句话。
“传教士要过来了。”
京城附近的异端像是感知召唤般,露出血腥獠牙。
【传教士】没有第一时间去京城,袖让池的信徒先去探路。叶吻和【灾难】在那里,池可不愿被【毁灭之息】和【裁决之剑】殃及。蝶鸟的话事人,居然这种时候离开蝶鸟。
这位裁决者,来京城,就没想过活下去吧。
【传教士】神情悲悯,古怪一笑。
华国,淮城。
罗衡说: “那边的通讯已经彻底断了。”
图灵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