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虚伪的卑劣之徒,岛上所有人都是疯子!”他的眼里怨恨已经浓得要化作液体涌出,骂道: “你们这群sariel鸟的走狗!就是助纣为虐的凶手!滚开!蝶岛罪大恶极,它迟早会害死所有人!啊——”
突然之间,这个人诅咒发泄的话戛然而止。
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声,“嗤”。
好似针管刺进血肉的声音。
嗤。
再然后这个A级异能者僵直在原地。他脸色煞白,瞳孔瞪出,都来不及做出什么恐惧的表情或者发出什么惊悚的声音。只是从发梢开始一寸一寸“消失”。对,就是消失!毫无征兆的消失!最后,一阵风刮过。
他整个人堙灭在空中。没有鲜血,也没有残骸,银白色星辉蹦跹在风雾中,顷刻之间,肉身变作一只在空中飞舞的银色蝴蝶,跌跌撞撞往前方飞去。穿过长雾,穿过甲板,穿过弗丽嘉港。银蝶落到了一人指尖。
她指甲淡的几乎没有颜色。
手指轻轻一挥动。
一条生命就这么曳作星粉长河,与风散去。
在场的人所有人都愣住。他们僵硬地抬起脖子,呼吸变得无比艰难。
先前听到帝国的传音时,被扼住喉咙的惶恐再次袭来。随着那人的靠近,每个人的血管都在战栗发抖。她衣着非常简便轻松,甚至连白大褂都没有穿。可是脚步声响起,从雾中走来。
众人还是犹如被剥夺所有空气般窒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差一点就要痛苦到跪地。【原始汤】里一半的创生逻辑,代表了治愈,复苏,新生。可是“新生”同样也是死亡的另一种表达方式。毕竟她就是逻辑本身——由她定义的“死”当然可以是“生”。
S级之上的异能,几乎全都超乎人类想象。
叶吻上身穿了件白色的长袖,雪纺的布料,蝴蝶般的蕃丝袖口,衬得她手腕细得像是只有骨头。海藻般的卷发垂腰,在雾中翻飞。指尖的星粉一路曳去,她收回手,走上弗丽嘉港。
一直以来,处于人类社会权势巅峰的第一人。
现在,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哪怕她一句话不说,可是在场的人都猜出了她的身份。
众人神色恐惧看着来人,在寒风冷雾中张着嘴。
脸色苍白、嗓子干涸,已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启明星”流泻的冷光照在她身上,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标签,她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说明一切。灰色的眼睛,像晖夜明玉,冷漠地望向中央大厦。最简单的雪纺长袖,黑色长裤。黑发披肩,可是她的一举一
动,都浸润着那种久居上位者,生杀予夺的习性。
——在蝶岛之上、在总局之上,在人类之上。——异能世界永远的最高决策者,蝶鸟一切事务的……话事人。
洛兴言在看到叶吻的瞬间,就一整个激灵,快速把耳朵里的棉花糖扯了出来,懒懒散散的身子都站直。罗衡看他这怂样,一时间没忍住笑了一声。
洛兴言谁都不怕,但是对【yw】却很恐惧,或许是因为那个让他一直进不了前十的空白名称就是叶吻留下的吧。人类排行榜最前端的两个强者,对S级执行官来说,同样是只活在传闻里的神话。
洛兴言对那个神秘的第一敬仰忌惮,于是对于留下这个空位的叶吻,自然也恐惧万分。
叶吻出来后,除了两个S级执行官和本来就在蝶岛工作的A级异能者,全场的人鸦雀无声。原先闹得最起劲的一群人,也身躯颤栗颤抖,都闭上了嘴。他们知道蝶岛是禁区,可是切身实地,感受到蝶岛话事人的
实力,还是被震得大脑一片空白。刚刚,一秒钟、甚至一秒钟都不用,她就这么剥夺了一个A级异能者的生命!无声无息的抹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抹除了那个人的存在……
叶吻完全不在意身边的人。她身上有种奇异的抽离冷漠感。
这是她第三次来世界娱乐之城,来这个上帝允诺的地方。雾都的雾气经久不散,风中除了海的潮湿、就是血的腥味。
她想过会和帝国对上,可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在旅鸟闭关八十年,叶吻早就丧失了说话的兴趣。她研究【异能移除】都是用自己做实验,伤势不断加重,但对于【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