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些与本尊有何瓜葛?”
黑衣人语气突变,走下台阶与李如意咫尺而立。
“阁下就不好奇,钟离夫人好巧不巧怎么就在李氏临产次日生子?”
郁清尘听到钟离远三个字,情绪再不能似之前那般淡然了,李如意话中所指已是昭然若揭,即使愚钝之人,也可听出八久分,况她这般聪慧。她心中暗忖着慢慢蹲下了身子,另外一个久不闻迅的身影随之闪现在她的脑海之中,摸索那块石砖的手竟是不自觉的有些微微颤抖。
“钟离伯伯......钟离哥哥......”
“如意夫人,将手伸的太长可不是一件好事。”
黑衣人的手在宽宽的衣袖中慢慢握紧,这一句是警告,也是宣战。
“天下事,天下人评,天下人管,何来手太长一说?我的故事还没有说完,阁下是不敢再听了吗?作为故事的主角阁下怎能不知道那钟离夫人确是产有一子,李氏所生的婴儿也确是被抱进了钟离府。但是,钟离夫人生的是男孩,李氏生的却是女婴......”
“李夫人,本尊没有闲情听你在这里信口雌黄,既然桃花坊一心要与我芙蓉堂为敌,本尊也没必要再与你客气!”
黑衣人厉声打断李如意的话,抬起右手便直直的打了过去。
远远观战的苏末微微眯起眼睛,迟迟看着那黑衣人似有几分恼怒的举动。
李如意飘然后退,脚下步法甚是微妙,轻松躲开了黑衣人似能摧金断玉的一掌。
“如此急于置我于死地,阁下这是害怕了?怕自己机关算尽却做了别人争权夺利的棋子?害怕自己坏事做绝,到头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李如意前前后后的言语连将起来不得不令人浮想联翩,而刚刚这段话更是如同一记记响雷,在黑衣人的头顶炸开的。同时,也惊醒了许多郁清尘心中许多旧时记忆。一时心头一阵阵的翻滚,爹爹、钟离伯伯、指腹为婚......如此思绪袭来,她自觉无从去以常人思维细推这错综复杂的一切。
可她此时的身份却又让她不可回避,必须去面对。
郁清尘轻轻移动那块石砖的时候,不自觉的又看了那黑衣人一眼。在京城,在离城.....那个眼神她深刻脑海中,却怎么也不能让她联想到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
“姐姐,卖酒的怕是快撑不住了。”
若绯见得郁清尘因为李如意适才言语,情绪起伏,手下动作些许迟疑,知道她在为何事忧心,却又不得不提醒她时间有限。
那一边吴味和童战被困在不停旋动的奇异阵法之中,确是吃紧。那些个鬼阎罗见若绯和郁清尘与铁英斗的难舍难分,李如意又与黑衣人交上了手,便是一涌而上将童战和吴味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在了中间,缘起则是在离郁清尘不远之处,被另一群人包了粽子。如此一来几人便再次被分割在了人墙之中,看情形景一时也确相互照应不来。
若绯的提醒让郁清尘稍稍回神,她一边与铁英若绯假意纠缠,一边细细摸着那石砖。突然手指触到与别处不同的凸起,低头借着灯光果然瞥见隐隐花纹,那纹路似两只相扑的异兽,倒是不常见到,确有些久远之意。再细看那两兽相扑,蹄爪相接之处另见一道齐整的凹槽,郁清尘指尖触到一凹槽处,试探着按了下去。
果是机关所在,只听得“咔嚓”的一声脆响,须臾间整个大殿便是一阵动荡,之后原本像是被高高托举而起的建筑,开始平稳的往下沉了去。
“这是......”
吕笑川第一个不安的喊出了声,却依旧被苏末死死扣着肩膀,只得与从人一起随着大殿下沉。
那些打斗中的鬼面人却似毫无知觉般的继续与童战他们撕战于一处,直到那黑衣人突然停止与李如意交战,向领头的阎罗摆了摆手,那些鬼面喽啰才在得了命令之后停下了手。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