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尘再看那些灯俑之时,许多事重上心头事关父母,就算她再怎么沉稳,也不免怆然。
“在下提醒过了,将军不知道会好些。”
苏末耸耸肩一脸无辜,在若绯和缘起他们看来却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不由得对他投去嫌恶的目光。
郁清尘抬起头静静的看着苏末,狭长的眼角微动,冷冷转首间额前两缕龙须不安的飘起。
“尊下当知是何人所为?”
“何止我知道,这位李夫人不也是知情人吗?这个不说也罢,说了只怕你更伤心。不过将军本不是郁姓之人,说来似乎也与将军并无多大关系。”
苏末迎上郁清尘杀意腾起的目光,淡淡笑意中却有意无意划过一丝人所不觉的悲伤。
“当然与我有关系,不管我此前是谁,以后会变成谁,因何卷进这纷乱之中来,此时站在你面前的只是郁氏之女清尘!”
“将军何等尊贵,又怎会真的区为俗人膝下?”
郁清尘的话让苏末苍白的脸有了丝激动的颜色,声音也较之前高了几度。
“你这浑人着实令人生厌,婆婆妈妈的,新人旧人的你倒是说出个姓甚名谁呀!”
见这苏末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未等蓄势待发的郁清尘出手,一旁的的童战已是按耐不住,也不等对方回应,飞身而起,轮着铮铮铁拳便砸向苏末。
“好力道!”
苏末一闪身,童战的拳头便直直从他肩头擦过,拳风直撩得近身之人衣襟拂动,足见他这一拳何等霸道。
“少废话,看你这等阴阳怪气的德性想必也非善类,定也与那芙蓉堂是一丘之貉。”
童战说话间回身双拳齐发,力道与速度较之前更甚几分。
只看得缘起和吴味瞪大了眼睛,李如意更是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
“我来去自如,从来不屑与人为伍!”
苏末顺势后退,以与童战拳速平行的速度,以不迎反退的绵力化解了他这双拳的猛劲儿,随即又一轻巧的侧身,童战一招又扑了空。
“看我不烧你个乱七八糟!”
若绯见童战两招扑空,那人又如此让郁清尘生气,只觉得一团火自心头烧了起来,一手将郁清尘护在身后,另一边单手立掌,就要向苏末打去。
“若绯!”
郁清尘却一把拉住了气上心头的若绯,对她摇了摇头。
“可是他……”
若绯不解为何郁清不让她出手帮童战,欲问究竟,她话还未说完,眼前情形却突变。
“停!”
只见苏末架开童战再次袭来的拳头,突然跳开一步抬手喊停!
“你…为何叫停?”
童战扫兴的一甩准备打向苏末的拳头,气乎乎的执问他为何突然停手。
“因为,有客人来!”
苏末笑着掸了掸衣袖,转身看向大殿之下那扇锈迹斑斑的门。
果然,只是片刻另一个令人生厌的声音,便在这半密闭的空间响起。
“这位先生好耳力,老夫本想看完戏再出来,可是追龙不等人,只能打断诸位了。”
宫殿之下的大门应声而破,慢慢走近郁清尘的,还是那一袭黑袍,脸还是被遮得只剩下一双阴翳的眼睛。
“郁小姐适才慷慨陈词,真令人动容啊!老夫不关心你身世如何,只是郁一念越是珍视的,我就越是要让他失去。这,是我的乐趣!”
在一众鬼面人的簇拥下,那黑这衣人一步一步的踏上了台阶,向郁清尘走来。
“哈哈哈!”
郁清尘看着那个魅影般的人走向自己,突然笑出声来。
“郁小姐是在笑自己终究救不了郁清殇?还是笑自己身世可怜?”
“我笑你可怜!像一条软体的虫子一样活在用贪婪铸成的狰狞壳之中,用可怖的外表隐藏着不堪和肮脏。你想摧毁别人拥有的美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