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尘脑海中全是那人适才的话语,情绪也是有些激动。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先回去再说。”
夜色下郁清尘看不清父亲神色,但是他言语却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郁清尘与父亲回到驿馆时,钟离漠雪正焦灼的在门前踱步,沈煜也跟在其后,童战和那个侍卫是站在不远处,看见他们父女二人回来,钟离漠雪和沈煜忙迎了上去。
“清清,有没有伤到哪里?”
钟离漠雪抓起郁清尘的手上下打量着眼前人有没有受伤。
“钟离哥哥,我没事。”
郁清尘回应着下意识想抽开被对方紧紧握着的手。
“郁大人、郁小姐安好我等也就放心了。”
沈煜其人平日话不多,也是出了名的冷面无私,供职提刑司多年手中从未有过冤案,钟离远荐他前往锦城是有道理的。但是锦城之事非比寻常,郁一念不得不对他人时时设防。
“沈大人费心了。驿馆没事吧?”
“郁大人,驿馆一切安好!”
“无事便好,那进去再细说。”
几人进入驿站后郁清尘只简略说明一二,无非很官方的说有刺客欲行不轨,自己功夫不济未曾手擒之类的话。但是自己心中却一直念着那人说的话。
“既是虚惊一场那诸位便安顿一番早些休息,明日还得赶路。”
众人散去,郁清尘也回了房间独坐灯下,心中闪过无数个问号,今晚她注定不能入眠,这种种变故又让她理不出头绪来,习惯的将脑海中零碎的画面一一串起。恍然间思绪在脑海里隐现的一抹绯色中停顿,她不自觉的用修长的手指揉了下眉毛,神情在不觉中变的不同,空荡的房间明明只有她自己却因为想起另一个人让她局促。
有些东西一旦落地便会生根,她起身立于窗下,水蓝色衣裙在朦朦灯光下淡然清冷,发间一缕红绡尤为显眼。
突然窗外一阵细微的声音传到了郁清尘耳中,她收起思绪,那声音中有种似曾相识的信号,是爹爹!
郁清尘轻轻推窗,悄无声息的随后跟了上来,两个身影一前一后飞身屋顶。
“爹爹。”
郁清尘对那人所言一直耿耿于情,郁一念又怎会不知女儿心思。
“清清,你可知道这把猎鹿剑意义何在?”
“女儿不知。”
她确实不知道,她只知道郁家每位家主临终前才会把此剑传给下一任家主。
“此剑是百越开国皇帝未称王之前赐予我郁家先祖之物,后来他成了皇帝,恐后世子孙相争伤了兄弟共患难的情分,便颁下圣旨持此剑者有免死特权,后来便成了我郁氏家传之物。”
怪不得爹爹会临时授剑,他是想在不得己之时护自己的性命。
“拥有这把剑的人可以统领三千幽骑,可以入京擒王!”
郁清尘隐约从父亲的话语中听出一丝苦涩和无奈。
“幽骑?”
“这三千兵将骁勇非凡,隐于京师和锦城,安氏子孙代代都想收掉幽骑,只是安越当年立下重誓安氏一日临朝,幽骑便一日不撤!而我郁家持有猎鹿,也就是唯一可调动幽骑的兵符。与其说猎鹿是因天下为公而生,可斩侫臣可擒昏君,倒不如说是锁住我郁家的枷锁!”
郁清尘听父亲这一番话心中顿悟,难怪皇室不允许郁家离京,难怪父亲提及猎鹿如此无奈。权力向来都是把双刃剑,一边刺伤他人,一边刺伤自己。
幽骑无疑是个神秘的存在,安氏不惜冒江山易主之险将猎鹿交由郁家撑管自然不单单是因为当年情义,更多的是钳制于百越江山功不可没的郁氏一族,最为重要的是子桐山那个钟鸣不惜搭上性命再探的秘密……郁清尘在心中对子桐又多了一分猜想。
“原来如此!”
郁清尘自顾自的喃喃念道,原来这么多年郁家一直都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