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子和傀刀门等人夜围郁家失利后便再不见了踪影,一目城中的生面孔也日益减少,客栈不再客满为患,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长生经一事也被另一则惊天消息淹没,郁家少主郁清尘逛青楼,与头牌凝香私会一事一夜之间漫天来袭。
桑忆兰接过丫鬟一脸气愤的递过来的一叠纸张,看着上面所写内容什么‘郁家少主青楼寻欢,京师名妓帐内留香……’乱七八糟的有。词藻浮夸低俗,内容露骨,连过程细节都一一详尽。
“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夫人,清晨清扫庭院时就放在门口。”
“拿去烧掉!”
桑忆兰把那些纸递给丫鬟后,一脸忧愁的转身又进了后堂。若绯刚醒过来,郁清尘此刻应该还在她房中。
一目城早市茶舍,更是因为此消息沸腾了。
“你们听说了吗?凝翠楼的头牌凝香姑娘原来只喜女色!”
“怪不得有人愿意花重金为她赎身她都不肯。”
“那是自然了,在这花柳之地她图个自在,这种与女人苟且之事,换作在别处早被乱棍打死了。”
“那你们可知道与那凝香交好之人是谁?”
茶肆酒馆向来都是闲人聚集之处,也是是非滋生之所。那些说话之人从某人口中得来一点点信息,然后再自己臆想着不断的放大渲染,变作自己的谈资,添油加醋的说与其他人。听到这些话的人如法炮制,再加些料说与更多的人听,如此口耳相传,一件本来很小或者根本没有的事,会被描绘的绘声绘色,似乎都是言者亲眼所见。此刻这个唾沫横飞的男子,就是这样把凝香和郁清尘的事说的如临其境,让听的人一个个长大了嘴巴,竖起来耳朵。看着听众如此期待,那人得意的捋一捋小胡子,把茶盏凑到嘴边呷了一口才拿腔拿调的说道:
“与凝香交好的便是那郁家大小姐,郁清尘!”话音未落这些听客们就炸开了锅。
“你小点声,这话可不能乱说。”
“就是,郁家的闲话你也敢乱说。”
“她可是钟离大人的准儿媳。”
有人在替他担心,觉得这个事牵扯的人家一般人惹不起,却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这么说倒也是,几个月前钟离漠雪成亲之事诸位还记得吧?婚事临时取消,有人说是郁小姐染病才不得不暂缓,也有人说......”那说话的人忽然降低了声音继续道:
“也有人说那郁小姐是大喜在际逃婚了!”
“真有此事?”
“如此说来那郁小姐定是因为有此怪癖,才逃婚的!”
“原来如此!”
“唉,这郁家也不知道是撞什么邪了,儿子失踪女儿又是这样。”
“郁家大公子可不是失踪......”那个小胡子正要开口,却被身后响起的一声呵斥惊得手中茶盏直直摔落在了地上。
“闭上你的臭嘴!”
“你.......”那人话不及说出口,他整个人却已重重的跌落在了茶馆门外。
那些适才还兴致勃勃围在一起听的起劲的人见状,顿时作鸟兽散,原本人头攒动的茶馆,霎时只剩一脸怒气的钟离漠雪站在那里。
原来他也收到了同样内容的一叠纸,这才一大早准备去郁府,一路上便有人对他偷偷的指指点点,已经让他一腔怒火。此时又碰到这一群不长眼的东西,自然把气都撒在了他们身上。
清清在他心中圣洁如白莲,绝对不会如他们所言的那般荒唐,他不允许任何人去诋毁她。也断不能让这些坊间流言传到她的耳朵里,不管发生什么自己都选择相信这个和自己一块长大,将来还要陪伴他一生的女子。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她,他顾不得去安慰自己,只想第一时间出现在清清面前,希望自己的肩膀可以是她安心依傍的地方。
钟离漠雪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捂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