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着找找傅思远。
瞅着陈四树手里捧着的纸张,傅思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陈四树:“四树哥让我看沈睿庭的事迹?”
“傅少爷您也知道我没什么学问,这些看不懂。我认识的人里,也只有傅少爷最会讲故事,这事儿还是得劳烦您。”陈四树恳求道。
反正两家走得近,让傅思远帮着看看应该也没什么。
傅思远快把那些纸张盯出一个洞来了,伸手接过去,就道:“我只看看。”
陈四树笑呵呵点头:“成成,那我明儿再来找傅少爷。”
将他送走,傅思远拿着纸张坐回自己屋子,拿着那些纸张一点点看。
看完,傅思远伤心了。
他伤心的午饭都不想吃。
他娘心疼啊,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傅思远关上门,眼圈泛红。
拿了纸笔,在纸张上修修改改。
后来觉得实在不行,他就自己拿了纸重新写。
越写越难受,这心里难受了吧,就很没出息的眼热。
等傅老爷晚上回来去找他时,就见傅思远双眼都肿了。
他愣了:“思远这是怎么了?”
傅思远抬头看向他爹:“我终于知道我比沈睿庭差多少了。”
他心如刀绞,眼睛湿润:“爹也想要沈睿庭当儿子,不想让我当儿子吧?”
那当然,谁不想有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
傅老爷差点就说出口,好不容易才咽下去,道:“儿子你也不差,爹有你这儿子就已经很高兴了。”
“爹平日教我不能说谎,如今爹先说谎了。”傅思远不乐意道。
傅老爷:“……”
“换了我,也会想有沈睿庭这样的人当未婚夫。”傅思远忧伤地仰头看着屋顶。
傅老爷:“?!”
他觉得他很有必要说什么。
“思远啊,咱堂堂男儿,自有好女儿相配……”
傅思远点点头:“沈睿庭这样的男子,才值得好女儿相配。”
所以才能跟陈小桑说亲。
他就是不学无术,考不上功名,又当不了武将打不了仗,哪里能跟陈小桑配一对啊。
这么一想,他更忧伤了。
不想跟他爹多说,就道:“爹,我还要给沈睿庭立传,您先出去吧。”
傅老爷心情复杂,有心再劝,见儿子已经在赶他,他也不好一直待着不走啊。
犹豫再三,还是道:“先将晚饭吃了再忙吧。”
傅思远察觉到饿了,就坐下吃了晚饭,又去赶傅老爷。
被赶出去的傅老爷,只能僵硬地回了自己屋子。
见他失魂落魄,傅夫人慌了:“老爷您哪儿不舒服?”
傅老爷指指自己的心,苦着脸对傅夫人道:“夫人,为夫心痛。”
“可是心绞痛?我这就去请大夫!”
傅老爷一把抓住傅夫人,苦着一张脸:“家丑不可外扬啊!”
傅夫人心直跳:“怎么了?”
傅老爷难以启齿,半晌才从牙缝里憋出一句:“思远有断袖之癖!”
傅夫人被这消息砸得眼冒金星:“当真?”
“他正给沈睿庭立传,还……还失魂落魄,一个劲夸沈睿庭。这……这不是单相思么?”傅老爷只觉得胸口一块巨石压着,快喘不过气来。
他原先还以为自家傻儿子是看上陈小桑了。
自从陈小桑与沈睿庭说亲后,思远那孩子就沉默了许多。
他还暗自后悔,该早些去老陈家说亲,将这婚事定下来。
可今日一看,思远哪里是为了陈小桑啊,他这是为了沈睿庭啊!
傅夫人慌得坐不住:“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傅家一脉单传,他要是……那傅家不是绝后了吗?”
越听,傅老爷心越滴血。
他觉得头疼胸闷,左右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