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这话他没法接了。
他憋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你今儿特意来气我的是不是?”
“太子殿下冤枉人啊,我今儿是特意来看看太子妃的。之前在宫里我就看她脸色不太好,怕她身子不舒坦。”陈小桑脸不红心不跳的胡扯。
反正太子不让她好受,她就不能让太子好受。
太子算是看明白了,陈小桑就是特意来给他找不痛快的。
他瞪陈小桑:“你知道孤找沈睿庭的事了?”
最近他一直在忙着这些事,压根没与陈小桑接触。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仇怨了。
反正太子将话说开了,陈小桑也就坐直了道:“睿庭哥是文官,你干什么逼着他去打仗?”
果然是为了这事。
太子深吸了口气,才道:“孤一向认为他不当武将可惜了。”
“他是探花郎,不当文官岂不是更可惜?”陈小桑不疾不徐道:“我知道他本来是状元,后来因为长得好,才被评为探花的。”
她消息灵通着呢,别想骗她。
太子好气。
可又不能对陈小桑动怒,不然他父皇母后和长姐都会将他一一请去。
还有庆阳,到时候怕是要跑到他跟前哭一场。
想到那个场面,太子硬生生压下自己的火气,对陈小桑也多了一些耐心。
他道:“他是文武双全,若是当武将,就浪费了治国之才,可若是当了文官,便浪费了安邦之能。无论如何选,都是我大梁之才。”
听他这么夸沈睿庭,陈小桑心里舒服多了。
无论谁真心夸沈睿庭,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看陈小桑脸色好了些,太子才继续道:“如今我大梁正是生死存亡之际,若是他能弃文从武,我大梁就多了一层保障。”
陈小桑顿时冷了脸:“睿庭哥喜欢当文官。”
太子一噎。
谁能由着自己喜欢做事?
不说他,就是父皇,也有诸多迫不得已。
不过一想到若是他态度差了,陈小桑要去他父皇母后面前告状,他又深吸了口气。
平和了心绪后,才道:“若是他执意想当文官,等这次危急过后,孤再给他派官职,如何?”
陈小桑仔细思索起来。
如果沈睿庭愿意,倒是也行。
可是沈睿庭不愿意啊,她一定不能把沈睿庭推到火坑里。
陈小桑就道:“他又没打过仗,你怎么知道他有安邦之能?”
“他从小习武,对各种兵法了如指掌,排兵布阵也是信手拈来。”
陈小桑给他泼凉水:“保不齐是纸上谈兵呢,书生多了,不少人会背兵书的。”
太子笑了:“他与一般书生不同,他是沈将军儿子,从小耳濡目染。”
“以前兴义叔倒是总劝睿庭哥继承他的卖猪肉摊子。”陈小桑纠正。
太子噎了下,才问:“什么猪肉?”
“兴义叔种地不行,去我们村定居后开了个卖肉的摊子。可惜他的猪肉很难卖出去,不等睿庭哥继承,自己就倒闭了。”
陈小桑双手一摊。
比起行军打仗,人家父子两说的更多的是卖猪肉。
惊喜吗?
刺激吗?
太子头疼。
他实在不明白陈小桑怎么能每句话都让他上头。
再这么说下去,他要被气死了。
太子决定直接切入正题:“沈睿庭是陈阁老举荐的,他是陈阁老的学生,陈阁老对其很了解。”
怕陈小桑又说出什么把他堵回来的话,太子立刻加了一句:“孤与他下过几局棋,也探讨过一二,他对兵法的运用确实极强。”
围棋是另一种形式的布局拼杀。
就算是他,在围棋上也不是沈睿庭的对手。
而沈睿庭的布局,总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