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回来都该宵禁了,不好在外面跑。”陈老汉不乐意。
要是平日,跑也就跑了,这会儿正危险呐。
“那些刺客还没找到,危险得很,别乱跑了。”
跟银钱比起来,还是命紧要。
陈大树还想再劝,李氏道:“听你爹的。”
爹娘都发话了,陈大树也就算了。
“要是再算日子,也不知道要算到什么时候。”陈二树遗憾道。
陈老汉道:“明儿我再去找那个瞎子算算,让他给咱算个近些的日子。”
“咱这回去给皇后治病真真是亏大了,倒是让妙春堂大赚了一笔。”云苓感叹。
“跟妙春堂有什么干系?”
云苓便将妙春堂卖清风丸挣了三千两的事儿说了。
陈老汉他们心疼地五官都皱到一块儿了。
“倒个手就挣了三千两呐?这银钱也太好挣了。”
陈小桑却不这么想:“得亏他们的清风丸,要不然皇后救不活,我们都没了。算起来,还是妙春堂救了我们呢。”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亏了。
二树媳妇道:“小桑和云大夫得了不少赏赐,应该也值不少银钱,咱不算亏。”
陈小桑兴趣十足:“圣上赏赐的有什么东西啊?”
“我们还没打开看呐,都在你兴义叔屋里放着,一会儿咱吃完去看看。”陈老汉心情又好起来。
皇帝有那么多好东西,赏赐的总不会差。
一家子又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边说边将饭吃完。
二树媳妇帮着四树媳妇收拾碗筷,其它人沿着屋子遛弯消食。
等一家人聚齐了,便涌向沈兴义的屋子。
过去一看,竟然有四个大木箱子。
光是看看这雕花的木箱子,陈小桑便觉得里面的东西不会差。
大树二树将最上面的箱子搬下来,将木箱子一打开,瞅见里面的东西,几人就泄了气:“圣上怎么赏的是布啊。”
一说是布,陈老汉他们就没了兴致。
布匹嘛,做做衣服做做鞋子的,不值几个钱。
陈小桑凑过去看,原本看着极大的箱子,被布匹塞得满满当当。
陈小桑拿起一匹,摸了一把,眼前一亮:“这好像是绢布。”
“娟啊?那可不便宜。”云苓凑过来,将陈小桑手里的布匹抱过去,抹了一把,便掩不住高兴:“这是蚕丝织成的丝绸啊!”
便是不懂丝绸的老陈家人,见到她们的神情也知道这布匹不便宜。
李氏凑过来,摸了一把布匹,问道:“这个很贵么?”
“一匹布要个三五百两银子吧。”
“啥?!一匹布要三五百两?!”陈老汉惊呼出声。
其它人也震惊了,一个个围过来,将箱子里的布匹都拿出来,你摸一下我摸一下,那滑溜的手感让他们舍不得放手。
三五百两啊,这可太贵了。
“皇帝真舒坦啊,穿衣服的布就要三五百两一匹。”陈老汉感叹。
李氏笑眯眯道:“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想当皇帝?”
几个柱子围着也想看,大树媳妇就让他们一人摸一下。
沈大郎看他们摸得这个起劲,便道:“这些能送到宫里,应该不是普通的丝绸,怕是不值三五百两。”
老陈家人张大了嘴巴,一个个再看向布匹时傻眼了。
真是天价的布啊!
陈老汉便催促他们:“赶紧都放回去,这么贵重的布别摸脏了。”
大家一想自己刚刚没洗手呢,慌得赶忙将布匹又都塞回箱子里。
云苓抱着舍不得放手,她便跟陈小桑商量:“这一箱丝绸分给我吧,反正有四箱,咱一人两箱。”
“师父要这么贵的布做什么?”陈小桑问道。
云苓看看自己的衣服,道:“我的衣服少,这件洗得都快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