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躺着舒服,陈小桑还褥子垫在藤椅上,这样摇摇晃晃很快就睡着了。
因着昨晚没睡够,白天又忙了一天,这会儿她已经累极了,睡得很香。
京城各个高官家可没多少人能睡着。
明明已经到宵禁了,街上还有不少马车,甚至有人串门。
沈大郎第二天去学院,李方就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问道:“陈小桑是不是在宫里?”
“嗯,怎么了?”
李方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没人看向他们,他才小声跟沈大郎道:“宫里闹翻天了!”
沈大郎心一紧,追问:“怎么回事?”
“太后与皇后去法华寺,回来的路上不是被刺杀了么?听说两人伤势极重,怕是要救不活了。”
“你怎么知道救不活了?”
李方神秘兮兮道:“太后的仁寿宫被封了,不许外人进出。就连太后娘家人想进宫看望,都被挡下来了,连信都送不进去!”
沈大郎看了眼四周,发现班上同学一个个脸色都很凝重,三三两两围在一块儿说话。
每说两句,他们便会四处看看,好似生怕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看来大家都知道了。
他收回视线,问李方:“皇后宫中呢?”
李方摇摇头:“好像也不太好,宫里人跑出来将妙春堂唯一一颗清风丸买走了,听说就是给皇后娘娘用的。”
沈大郎拧了眉头:“你能给宫里送信么?”
李方无奈摇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儿有那个能耐啊。”
他爹品阶又不高。
沈大郎心悬了一天,他没了以往的淡然,整日竖着耳朵听其它同学的讨论。
也就他的听力好,便是其它人咬耳朵的话,他也能听到一些。
只是越听,便越觉得不对劲。
一到放学,沈大郎便冲出课堂,找到正摆摊的陈大树,便问:“小桑今儿有写信回来么?”
“没有啊,怎么了?”陈大树看沈大郎脸色不对,心也悬起来了。
沈大郎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便摇摇头,道:“到了给魏夫人扎针的日子了。”
陈大树松了口气,这才道:“一会儿我让大柱跑一趟,跟魏家说说。”
小桑是给皇后娘娘看病,魏家总会体谅的。
不能体谅也没办法,总不能跟宫里人对着干吧。
沈大郎道:“我去跑一趟吧。”
陈大树对沈大郎一向很放心,既然他想去,便由着他去。
沈大郎陪着陈小桑去过魏家,认识路,一路绕过各种人去了魏家。
一到魏家,便发现魏家的气氛不太对。
过于紧张了。
见到魏老夫人后,沈大郎便将陈小桑在宫里治病的事儿说了,还帮陈小桑给魏老夫人赔罪:“她没法来帮魏夫人扎针,还望魏老夫人见谅。”
魏老夫人连连摆手:“这事儿我们都知道,一切以皇后娘娘为主。”
沈大郎再次行了一礼,道:“多谢魏老夫人宽宏。”
魏老夫人笑道:“劳烦沈举人跑一趟。”
沈大郎客气了两句,便离开了魏家。
坐在马车里的沈大郎回想魏老夫人的种种神情,便知道魏老夫人是担忧的。
宫里真的出事了。
不知道小丫头怎么样了,能不能保全自己。
他心总搁着,很难受。
他将马车调转,直接去了陈府。
因着他求见的是管家,那些门卫也就不拦着。
通过管家,他见到了陈二夫人。
见到陈二夫人,沈大郎便没了那么多顾及,直接问她:“宫中到底怎么样了?”
陈二夫人叹口气,摇摇头:“我们也得不到消息,只知道圣上下令捉拿刺客。”
这个消息在京城已经传遍了,沈大郎也知道,这会儿他更想知道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