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在京城么?”
“我爷爷可是太医,当然在京城。”说到爷爷,傅思远扬起了下巴。
太医啊,医术都很不错。
陈小桑跟着夸赞:“厉害。”
傅思远更得意起来,不遗余力地夸赞起他爷爷医术多厉害。
外头的傅夫人满意地放下帘子,回了屋子,坐在一旁道:“老爷,你看小桑怎么样?”
傅老爷正想陈小桑的提议呢,闻言只敷衍地应道:“挺好的。”
“我越看越觉得她好,还能制住咱家思远。”傅夫人拿了帕子擦鼻子,一抬眼,见傅老爷还拧着眉头在想事儿呢,她不满地推了傅老爷一把:“你想想,若是小桑嫁给咱思远了,便是一家人,你分给她三成,还不是在自家人口袋么?”
傅老爷咂摸了会儿,才摇摇头:“她就要去京城了,咱没法把她留下来啊。”
“要不你去找陈家提亲,要是陈家答应了,亲事一定,她不就留下来了么。”傅夫人怂恿。
傅老爷觉得事儿没这么简单。
老陈家那么疼陈小桑,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留在丰都县呢。
傅夫人觉得这些都不是要紧的事儿:“咱爹不就在京城么,让思远去找他爹,不也就在京城了?”
傅老爷惊呆了:“你这是恨不得把儿子卖给老陈家啊?”
“什么卖不卖的?老爷啊,你想想咱们思远往日在家多闹腾,这会儿还能跟着小桑坐一块儿说话呢,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傅夫人意味深长道:“你不是想让思远多学些东西,往后好接你的班么?我看思远不是这块料,还不如让他娶个懂这些的媳妇来管。”
这话倒是让傅老爷心一动。
最近一年,他跟蔡家药铺斗来斗去,早就有心培养思远了。
可惜啊,他这个儿子完全不是这块料。
若是陈小桑真能嫁来他们家,药方不就是他家的么。到那时候,还怕什么蔡家药铺?
单单一个祛伤膏就能让他的医馆挣得盆满钵满,就连府城的医馆都来找他进货,若是再来两三个方子,他家还真就世世代代显贵了。
傅老爷越想越高兴,可一想到老夫人,他又顿了下:“这事儿娘不是不答应么?”
去年他媳妇便与他说过这事儿,当时他也去找他娘问了,他娘不乐意。
傅夫人不满:“咱娘总想思远娶个小姐回来,便瞧不上老陈家的小门户。可老爷想想,就算娶了咱们县城的小姐回来,又能帮咱家什么?咱家缺富家小姐那点嫁妆么?”
他们傅家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也是吃喝不愁的,要钱没用,还不如娶个能帮上思远的丫头。
傅老爷琢磨了会儿,也觉得小桑不错:“读过书,还是神医谷的徒弟,以后医术差不了,还有不少药方子,小桑是比那些小姐强。”
“不只这些,小桑性格也好,我看着就喜欢。”傅夫人笑道。
夫妻两嘀咕了一会儿,越商量越觉得小桑好。
傅老爷神采飞扬,当即决定跟小桑继续做生意。
一来,小桑手里的方子能挣钱,便是让小桑入股,也只是自家少挣点。若是不跟小桑做这个生意,他还挣不了那些钱。
二来嘛,做生意才有紧密的联系,也让思远能跟小桑拉近关系不是。
傅老爷打定主意,兴致勃勃去找陈小桑。
走到门口,他鬼使神差地放轻了脚步,推开厚重的棉帘,就着一点缝往里头看。
这一看,他气得直磨牙。
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这会儿正伸直了手掌跟陈小桑诉苦。
傅思远指着自己手上的红痕跟陈小桑道:“这道是我背错了一味药,我爹打的;还有这个,是我没写完作业,我爹打的……我爹最近太可怕了!”
了解他手掌心所有伤痕的陈小桑,瞅着他红肿的手掌心,忍不住道:“你手不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