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京城定下来,再慢慢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开医馆。”陈小桑应道。
云苓摆摆手:“我去哪儿都成,跟着小桑你就成了。”
陈小桑放心了,便想着去拜访傅老爷。
十一月的丰都县已经很冷了,陈小桑裹紧了自己的小棉袄,坐着马车去拜访傅家。
一见到她,傅夫人便乐呵呵将她带到炭盆旁边烤火。
“小桑怎么来了?”
陈小桑将两只冻得通红的小手放到炭盆边烤,一股热流从手心往血液里钻,让她哆嗦了一下。
“我来找傅老爷,他不在家么?”
“老爷一早就出去了,要到下午才能回来。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要不我去把老爷喊回来?”傅夫人跟陈小桑商量。
陈小桑摇摇头:“不用啦,我等一等也可以的。”
傅夫人便招呼人端了糕点给陈小桑吃。
陈小桑边吃边等,果然到下午,傅老爷满脸疲惫地回来了。
见到她后,傅老爷愣了下,勉强扯了个笑脸问道:“小桑来了?”
陈小桑看着他不对劲儿,便问他:“傅老爷怎么了?”
傅老爷揉揉眉头,顺势坐在她身边。
傅夫人让人给他上了水洗手,又给他端了一杯热水过来,道:“老爷先喝杯热水暖和下。”
傅老爷应了一声,端了水却不喝,而是问陈小桑:“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见他脸色这么差,陈小桑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把医馆的事儿跟他说。
她顿了下,才问道:“傅老爷怎么了?”
傅老爷揉揉脸颊,无奈道:“还不是那个蔡家药铺,见天出阴招,我的生意被抢走了不少。”
说到这个,傅老爷缓过神,问陈小桑:“医馆生意好像也差了吧?”
“对呀,来医馆看病的人没有以前多。”
“都让蔡家药铺带走了。”傅老爷早就知道这事儿,道:“蔡家药铺请的大夫看诊都不要钱,病人自是去他家。”
陈小桑疑惑:“病人还信他们么?我们不是之前就拆穿他们了么?”
“那个蔡老板有手段,找了他一个手下背锅,还半价卖了三天药材,这不,我的药铺生意又差了。”
傅老爷咬牙:“他以本伤人,我看他能坚持多久!”
“他半价卖药,咱也半价卖呗,咱家底也不差。”傅夫人提议。
傅老爷叹气:“咱可不一样,咱的药都是正儿八经炮制出来的。他们的药偷工减料,成本就是比咱低不少。”
“他们还敢卖劣质药啊?”陈小桑惊呼。
但凡有心的人,也不该卖劣药给病人呐,他们就不怕闹出人命么。
傅老爷“哼”一声,道:“他们是为了挣钱,哪儿像我们是真真在做药材生意。”
要不是他家的祛伤膏卖得好,就要关门大吉了。
想到这个,傅老爷便又扯了个笑脸,对陈小桑道:“小桑啊,我想请你和你师父不开医馆了,来我的药铺帮我。”
陈小桑没料到傅老爷也想关医馆,这可就轻松了。
医馆是要关的,可她们不能来药铺帮忙,因为:“我们过了年就要去京城了,不能帮傅老爷您。”
“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们想去京城开铺子,今儿我是来跟傅老爷和傅夫人辞行的。”陈小桑摊手。
傅老爷如遭电击啊。
老头子在京城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连陈小桑和云苓都要去京城了,这不是逼着他也走么?
见傅老爷呆呆坐在椅子上,陈小桑有点小小的不忍。
毕竟傅老爷之前帮了她很多,就这么不管不顾离开,好像白眼狼。
陈小桑觉得还是不要做白眼狼的好。
她转了转眼珠子,问傅老爷:“傅老爷有没有想过将祛伤膏卖给朝廷呢?”
“军中都有军医,极少